何仙姑与正毛橘红②

■陈建明陈文操

化州特产橘红，四季常春，花果可爱，气味芳香沁人，是健胃行气、化痰止咳的神药，被列为明、清朝廷贡品，在国内外久负盛名。有关橘红的故事和传说很多，单讲这里何仙姑与正毛橘红的传说。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罗江流域山深林密瘴疠之气甚盛，不少人常得咳嗽、气喘病；痰饮痼疾，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为解民困，仙人罗辨便搭茅棚于州地石龙岗，种植橘红，救治州民。后来罗辨仙人来到风景秀美的南国名山中火嶂，他遇到了美丽聪慧充满灵气的何氏女，便收何为徒，从而使何得道成仙。何氏女也从此得名何仙姑。

何仙姑紧记师父教诲，惩强扶弱，为民造福。一日，何仙姑云游来到州城一带，只见这里的老百姓，仍有许多人被咳嗽、气喘顽疾折磨着。何仙姑觉得很奇怪，心想，难道师父所值的橘红没能治好老百姓的顽疾？她决定要探个究竟。于是，她径直朝师父种橘的石龙岗走去。却见这里高墙深深，有很多差役日夜守护着橘红园。园子里的橘红树，断枝缺叶，果实青滑青滑的，就似小柚果一样。有个长着老鼠眼山羊须的人，正坐在园中绿荫下一张太师椅上哼歌，而在园子东头角，有不少老百姓正在朝园子跪拜。何仙姑向着人群而来。人们见有个漂亮的陌生姑娘如天仙般出现在面前，都注意起来。何仙姑微笑着走到一老人面前，亲切地交谈起来。随即，人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原来，自罗辨仙人植橘后，所产之橘红果果皮青而光滑，颇显奇效，它救治了许多人，橘红成了州地的珍宝。但正因为橘红人见人爱，州官便要霸占橘红树，规定民间不得植橘，并规定卖一棵橘红果要收一石谷钱。平民百姓那里有这么多钱购果治病？民又怎能斗得过官？无奈，只好忍气吞声了。更可恨的是，州官只知道索取，却不理橘红树的死活，现在存活的橘红树已所剩无几了，所结的果也大不如前了。人们还告诉她，那个在橘红园坐太师椅哼着歌的老鼠精，便是州官。何仙姑了解情况后，非常气愤，便朝州官那里走去。

那州官见有美女朝他走来，便两眼放光，阴声怪气地对何仙姑说：姑娘，是不是想入园买橘红呀？一百谷钱一颗橘红果。没钱的话，也可以，陪老爷我玩玩，或许我心头一高兴，也会送一颗半颗给你。要不，哼、哼说着，州官便想向何仙姑动手动脚。何仙姑好生气，正想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却被那跟上来的老人拉住了。老人焦急地说：姑娘，快走，怎和官府斗呢？那州官见有人阻拦他的好事，恼怒地一脚朝老人踢去。却不知他已被何仙姑用莲花竹罩施了法术，像泥塑一样定了型，哭喊不得。人们望着州官那怪模样，都笑了起来。何仙姑为了拯救橘红，跟着剪了自己头上的一撮秀发，朝橘红树撒去。很快，那满园的橘红树便挂上了发丝，眨眼呈现了勃勃生机，枝壮果累。这时何仙姑又来到州民面前，教大家唱一首歌：仙人种橘红，治咳有奇功，为民来造福，不分富和穷。谁若霸私有，天地定不容，平民和官府，紧记在心中。唱着唱着，不知谁大声说：何仙姑，教我们唱歌的人是何仙姑！那州官听闻是何仙姑教人唱歌谣，知道自己是犯了天条，便哭着要何仙姑救他。何仙姑再来到州官的面前问：你以后还敢不敢私占橘红，坑害乡民？州官答道：我不敢了，不敢了。何仙姑略一挥动手中的莲花竹罩，州官便如常人，把太师椅一扔，慌忙逃离橘红园。众人向何仙姑跪拜，只见一道祥光闪过，何仙姑飘然离开了。

说也奇怪，自何仙姑将头上的秀发披挂在橘红树上后，所结的橘红都身披绒毛（后人称为正毛橘红），芳香比以前更为浓烈，功用更为神奇，成了举世闻名的人间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