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鸟送种②

■岑桑、陈红胜、郑涛、陈土富



化州的罗江河畔，宝岭山麓，住着一个老汉。这老汉姓戴名吉。他的老伴、儿子、儿媳妇，都因为连年天灾人祸死去了，只剩下一个小孙女阿红，与他一起生活，爷孙俩过着十分贫困的日子。

戴吉已经七十多岁，由于长年累月吃不饱、穿不暖，为了生活还不得不风里来、雨里去。所以身体虚弱，得了一种老年人常犯的痰喘咳嗽病，走几步便喘几下，咳几声，十分痛苦。他穷得没法找医生看病，只好由阿红搀扶着上宝岭山头采摘草药来医治。

一天，爷孙俩又到山头采药，两人正在低头寻找的时候，忽然扑啦啦一声响，一只红颈翠鸟跌落在他们身边。戴吉把鸟儿拾起一看，见这只翠鸟的一只翅膀受了伤，满身血污，发出凄厉的叫声。阿红走过来看，问道：爷爷，这翠鸟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戴吉说：看来是猎人打伤的，真可怜啊！

阿红问：爷爷，我们能把这可怜的鸟儿治好吗？

戴吉答道：带回家试试看吧！

爷孙俩把受伤的翠鸟捧回家，用井水洗净它的伤口，又用草药敷在它的伤口上。阿红每天都采些草米、竹米回来喂这鸟儿，对它护理得十分周到。十多天之后，翠鸟的伤口好了，常常拍动着翅膀，想飞了。阿红见它已经痊愈，便把它捧到宝岭山头，高高举起，说道：鸟儿呀鸟儿，你的伤口好了，不再留你了，飞吧！说着便双手一扬，把鸟儿送了出去。

翠鸟借着阿红的手势，嘟一声飞上蓝天，拍打着翅膀，在阿红的头顶上飞了一圈，才远远的飞走了。

过了三天的一个中午，爷孙俩正在家里准备吃番薯粥，忽然听见屋顶上有一只鸟儿在吉呀，吉呀地喊叫。戴吉出门一看，见是那只放飞了的翠鸟回来了。这鸟儿飞到戴吉的肩膀上，又跳到他的手掌上吐了一颗种子，然后向他点点头，吉呀，吉呀的叫了几声，便飞走了。

戴吉心想，这颗种子一定不大寻常，便叫来阿红，在屋子旁边把这种子种下了。

阿红天天为这种子浇水。过了几天，种子发芽了，不久便长出叶子一天天的长大，长成一棵大树，开出洁白的花，结出满身白绒毛的果实，果实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

一天，戴吉在这树下歇息，忽然，一个果子从树上跌落下来。这时戴吉正咳得慌，唇干舌燥，见有这么一个果子，便捡来吃了。真想不到，一吃下这果子，便觉得喉咙变得清爽了，咳嗽止住了。戴吉万分高兴，从此常常吃这树的果子，多年的喘咳顽疾，竟然全好了。

后来，戴吉和阿红将这棵树接枝种植，把它们的果子拿来给人们治病，大家都说这种果子对老年人的咳嗽很有医疗功效。后人为纪念这爷孙俩，便把这种树的果实叫做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