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地位的变化
江淹入齐以来,地位日渐显赫,没有了早年那种忧谗畏讥之情,也就失去了创作的动力。江淹出身不是很高贵,早年投附刘景素幕下,刘景素并不重用江淹,甚至把他投入监狱。后来刘景素密谋造反,江淹常讽谏景素,景素不纳,淹也曾作诗以讽。江淹因此触怒刘景素,被黜到遥远的福建任吴兴令。这一时期是江淹心情最痛苦的时候,心中充满了牢骚、忧惧之情。但生活和仕途上的坎坷,却激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他的许多优秀的作品,包括广为流传的《恨》《别》二赋,都创作于这一时期,这一时期是江淹创作的繁荣期。江淹入齐以后,他成了萧道成最得力的谋士。“军书表记,皆为草具[4]”,深得萧道成重用,他的官位亦愈来愈高,即便是曾除宣城太守,远离京城,那二千石的待遇与早年的生活也是天壤之别。入梁以后,他官至金紫光禄大夫,并被封为醴陵侯。其心境更是得意至极,自言:“平生言止足之事,亦以备矣。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5]”失去了创作激情的江淹,再让他写出象《恨》《别》二赋那样的优秀作品,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再者,江淹做高官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御用文人,为萧道成、萧衍等起草了大量的表、书、诏,他的文集当中就保留了大量的这类作品。这样,他创作自己作品的闲暇机会恐怕就很少了。清人姚鼐在《惜抱轩笔记》卷八中说:“江诗之佳,实在宋齐之间,仕官未盛之时。及名位益登,尘务经心,清思旋乏,岂才尽之过哉,后世词人受此病者,亦多有之。”“尘务”是指政治上的事务,这些政治上的事务,恐怕就是指经常不断地为人代写官样文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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