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遮羞布的肉体之舞:卫慧、棉棉与所谓”身体写作”

“身体写作”这个词最初是用以描述2000年前后出现的以卫慧和棉棉为代表的女作家,代表作是《上海宝贝》(卫慧)、《啦啦啦》、《糖》(棉棉等。但是她们对于身体写作的理解却有别于后来如木子美那种纯身体的欲望化描写。比如棉棉曾经对记者说:”(身体写作的)说法带着一种诗意”“‘身体性’指的不是欲望和感官,而是指一种离身体最近的、透明的、用感性把握理性的方式。”她对于别人的”误读”深表愤慨:”今天的情形好像是‘我描写吸毒,我很酷!我滥交,我很酷!’。我觉得一些很严肃的问题现在变成了花边新闻或肥皂剧,特别可笑。”她甚至连”前卫”这个词也不愿接受:”我在作品中表达我的爱、我的困惑和我的无助,我在作品中分析危险的青春,并且寻找启示需要(当时的舆论对她形成了不小的压力),因而有一定的言不由衷的色彩。总体而言,卫慧与棉棉的小说写的是这样一些女孩子:她们不知道生活是什么,但又一天到晚想要搞清楚生活是怎么回事,为此而苦苦探索,为此而痛苦,她们的一切行为,包括身体行为(除了性行为外还包括吸毒、酗酒等)也属于她们探索生活的一个途径,或探索不到人生真谛时的一种发泄。她们极度敏感而歇斯底里,但她们内心破碎而没有着落。她们把爱与性分开,在性方面,她们性欲旺盛,谈不上绝对忠实;但是她们的爱却常常非常专一,她们可以为了这种爱而试图杀人并自杀,她们与自己并不爱的男人的身体关系不过是她们的痛苦的见证。她们常常有不同寻常的经历,她们不愿意过平庸的日子,却找不到自己想要过的那种日子。于是她们放纵与糟蹋自己的身体,吸毒、酗酒、乱交,她们的身体是疯狂的,与她们的灵魂一起疯狂。她们体验着各种各样的歇斯底里,各种极端的、非常态的生命身体感觉:吸毒、闭经、厌食、颠三倒四。或者说,正因为她们的灵魂是疯狂的,所以她们的肉体也不能不疯狂。她们蔑视传统但却又找不到自己的幸福,最后发出的是”上帝请你救我”的绝望的呼唤。

这是她们的身体感觉与性经验的基本特色:既不是像陈染、林白笔下的主人公那样自闭自恋,也不像木子美那样放开了一切精神羁绊只求身体欲望的满足,当然也不是严格的”从一而终”,不近男色。她们也与自己并不爱的男性发生性关系,但是却不能得到彻底放松的那种快感(像木子美那样)。《糖》在描写”我”与第一个不爱的男人发生性关系的身体感觉时,用的是这样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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