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六百十引桓谭《新论》曰:“左氏经之与传,犹衣之表里,相待而成,有经而无传,使圣人闭门思之,十年不能之也。”
贺循:“左氏之传,史之极也。文采若云月,高深若山海。”
刘熙载:“左氏叙事,纷者整之,孤者辅之,板者活之,直者婉之,俗者雅之,枯者腴之,剪裁运化之方,斯为大备。”
刘知几:“寻左氏载诸大夫词令,行人应答,其文典而美,其语博而奥;述远古则委曲如存,征近代则循环可覆。必料其功用厚薄,指意深浅。谅非经营草创,出自一时;琢磨润色,独成一手。斯盖当时国史,已有成文,丘明但编而次之,配经称传而行也。”
刘知几: “左氏之叙事也,述行师则簿领盈视,聒沸腾;论备火则区分在目,修饰峻整;言胜捷则收获都尽,记奔败则披靡横前,申盟誓则慷慨有余,称谲诈则欺诬可见,谈恩惠则煦如春日,纪严切则凛若秋霜,叙兴邦则滋味无量,陈亡国则凄凉可悯。或腴辞润简牍,或美句入咏歌。跌宕而不群,纵横而自得,若斯才者,殆将工侔造化,思涉鬼神,著述罕闻,古今卓绝。
朱熹认为《左传》、《史记》只是二、三等著作。又说“左氏之病是以成败论是非而不本于义理之正”。
《左绣》:“左氏叙事、述言、论断,色色精绝,固不待言,乃其妙尤在无字句处。凡声情意态,缓者缓之,急者急之,喜怒曲直莫不逼肖,笔有化工。若只向字句临摹,便都不见得。”
梁启超: “《左传》文章优美,其记事文对于极复杂之事项──如五大战役等,纲领提挈得极严谨而分明,情节叙述得极委曲而简洁,可谓极技术之能事。其记言文渊懿美茂,而生气勃勃,后此亦殆未有其比。又其文虽时代甚古,然无佶屈聱牙之病,颇易诵习。故专以学文为目的,《左传》亦应在精读之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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