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日休的遣作有《皮子文薮》,内收其文200篇,诗1卷。他与陆龟蒙并称“皮陆”,有唱和集《松陵集》。他的诗文多抨击时弊、同情人民疾苦之作,反映了晚唐的社会现实,暴露了统治阶级的腐朽,反映了人民所受的剥削和压迫。有学者认为皮日休是“一位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是一位善于思考的思想家”。鲁迅评价皮日休“是一塌糊涂的泥塘里的光辉的锋芒”(鲁迅《小品文的危机》)。
现存皮日休诗文均作于他参加黄巢起义军以前,《忧赋》、《河桥赋》、《霍山赋》、《桃花赋》、《九讽》、《十原》、《鹿门隐书》等,为有所为而作。他的诗有两种不同的风格:一种继承白居易新乐府传统,以《正乐府》十首为代表;另一种走韩愈逞奇斗险之路,以在苏州时与陆龟蒙唱和描写吴中山水之作为代表。
皮日休出身寒微,参加过黄巢农民起义,在农民政权下任翰林学士。尽管其现存著作都完成于参加农民起义之前,但由于深入了解社会现实,了解民众苦难,故而其作品具有十分显明的人文主义色彩。他讽刺黑暗现实,同情人民大众,曾自述:“赋者,古诗之流也。伤前王太佚作《忧赋》;虑民道难济作《河桥赋》;念下情不达作《霍山赋》;怜寒士道尘,作《桃花赋》。”他在鹿门隐居时作《隐书》六十篇,用“古”与“今”对比的形式揭示出封建地主阶级的暴政,说:“古杀人也怒,今之杀人也笑;古之用贤也为国,今之用贤也为家;古之酗也为酒,今之酗也为人;古之置吏也净以逐盗,今之置吏也将以为盗。”
他指出:“后世之君怪者,不在于妖祥,而在于政教也。”甚至敢于说:“金玉石,王者之用也”,由于王者贵金重玉,才使大家视金玉为宝,其实,真正值得珍贵的并不是金玉,而是粟与帛:“一民之饥须粟以饱之,一民之寒须帛以暖之,未闻黄金能疗饥,白玉能免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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