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郭沫若在中国文学史上都有崇高的地位,他俩都是著名的文学家。郭沫若与鲁迅曾有过不必要的误会,但他们更有同声相应之处,其情谊是真诚可见的。郭沫若在(鲁迅与王国维)中,曾坦率地表示:“在今代学人中,我最佩服的是鲁迅。”从几副船联中,不难看出他对鲁迅先生的敬仰之情。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在上海逝世,郭沫若当时在日本,惊悉鲁迅先生长逝的噩耗,非常悲痛,当晚写了(民族的杰作——悼唁鲁迅先生),并写有挽联:
方悬四月叠坠双星东亚西欧同殒泪;
钦诵二心憾无一面南天北地遍招魂。
上联,他把鲁迅与“苏联无产阶级艺术的杰出代表”高尔基相提并论,对两个大星之一的鲁迅逝世表示深切的哀悼;下联寄托了作者对鲁迅及其作品无限敬仰之情,“二心”系指鲁迅的杂文集《二心集》,此处用借代手法,指鲁迅的全部作品。“东亚西欧”、“南天北地”,用方位名词相对,表示鲁迅巨星殒落,普天同哀。
平生功业尤拉化;
旷代文章数阿Q。
此联是当时郭沫若代表质文社同人书写的挽联。质文社系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留日支部的一个杂志社。
上联赞扬鲁迅提倡文字改革的功绩。下联极力推崇中篇小说《阿Q正传》,称它是中国文学的瑰宝,世界文学的名著。
为纪念鲁迅逝世四周年,郭沫若于该年作了《写在菜油灯下》一文。在此文末尾写了一副对联作为结束语:
鲁迅是奔流,是瀑布,是急湍,但将来总有鲁迅的海;鲁迅是霜雪,是冰雹,是恒寒,但将来总有鲁迅的春。
上联前半部,用江河溪流险滩深壑迂回奔流曲折奋进的景象,形象地比喻鲁迅不妥协的倔强性格与明快的文风;下联前半部是上联前半部的映衬、加深,以霜雪、冰雹、恒寒,含蓄地说明鲁迅对恶势力的斗争,像秋冬那样地肃杀酷冷。上下两联的最后一句,相承相衬,预示着鲁迅的影响日益广泛,后继者必然日增。这副对联,正是鲁迅人格的写照,鲁迅精神的体现。
1942年10月,郭沫若在创作历史剧《孔雀胆》时,曾得到友人杨亚宁的帮助。杨亚宁购得鲁迅石膏浮雕像一具,要求郭沫若写一副对联,郭沫若欣然命笔。此联是:
返国空余挂墓剑;
斫泥难觅运风斤。
上联写的是:自己从日本返回祖国,鲁迅已经去世,以生于同世未能相晤为憾,现在只空留下内心对鲁迅深沉敬仰与悼念之情。“挂剑”语出《史记·吴太伯世家》,说的是季札把空剑挂在徐君墓树之典。郭沫若借此表示对鲁迅先生生死不渝的友情。下联用《庄子·徐无鬼》之语“斫泥”、“运斤成风”来赞扬鲁迅目光敏锐,文笔犀利,似去污治病的“解剖刀”。鲁迅喜爱庄子,郭沫若用鲁迅喜爱的著作词语赞扬他,别有一番深情。
1955年郭沫若瞻仰上海大陆新村鲁迅故居时,题联:“中国已新生,方向更光明。”此联表明了鲁迅向往的新中国已经诞生,黑暗社会一去不复返,瞻望新中国灿烂前景,感慨、喜悦、怀念、崇敬的感情充分地表达了出来。
由上可见,郭沫若同志对鲁迅的联评,充分地体现了他对鲁迅的崇高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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