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要搭架的时候,外婆便扛着铁锨去松土
苦瓜要搭架的时候,外婆便扛着铁锨去松土。她用农具总是含蓄式的,像在土地上雕花,一次下去,翻起的泥土是叶,再一次下去,钩出的草屑是伏笔。如此反复,苦瓜便在一个仁慈的环境里蓄势待发了。
在那个封建落后的年代,外婆的“诗意”便显得有些特别和负罪:三从四德,没能阻碍住她的对镜贴花黄;男尊女卑,也没能埋没了她对读书的渴望。那时候,外婆是乡里的一枝花,也是墙角的一株草;是男人心底的痒痒挠,也是女人心里的一根针..
外婆做的糯米沙糖,爷爷团的青菜丸子,妈妈的手满是香甜的豆沫滋味,所有美食带来的嗅觉和味蕾从来都与温柔的爱意难解难分。严歌苓在《一个女人的史诗》里写田芳菲幼时生活清苦,但每天一早睁开眼便是妈妈准备着的早饭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