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故乡是一定要回去的。活着回不去,死了也得回去。西方人死后愿意见上帝,中国人死后希望能认祖归宗。我此生如果还有心愿,那就是死后能躺在父母身边。少年丧母后离家,累父亲牵挂,长大后当兵未能尽孝,到有了尽孝的条件,父亲又走了。这是我一辈子的心结。真希望死后能有另外一个世界,能让我好好地陪伴父母。然而改革开放后农村重新分配土地,把有蒋家祖坟的那块原本属于我们家的地分给了一个外姓人,蒋家后人分得的地里却有别人家的祖坟。我不知道村里为什么非要这样分地。如果我一直没有离开过老家,不管那户人家愿不愿意,我死后都得葬在蒋家坟圈子里。现在可就难说了,要得到外人的同意,要看人家的脸色,要多方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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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故乡不再,奶奶也老了。她再也拿不动沉重的铁勺,甚至要拄着拐杖才能走路。她很久没给我做饭吃,坐在餐桌上一双苍老的手偶尔发抖。她挣扎着要把遗落的饭粒捡起来,我在旁边看的心酸。如今独自一个人在异乡,每每嗅到香椿的..
每一粒麦子里栖居着故乡。一粒粒麦子就是故乡的版图,弯曲的河流在这版图上不知疲倦地追随着时光奔向远方,像极了我们的父辈一天天走向岁月深处。风一天天吹着,顺着季节的脉络,吹熟了我们的庄稼,吹老了我们的村庄,吹老了村庄..
要离开故乡了,临走时母亲给我装了几双她亲手刺绣的鞋垫。父亲站在门口似乎欲言又止,木讷地思量着什么。父母亲执意要送我到车站,被我拦住了。我说家离车站这么近,你们歇着,我很快就到了。别离如针,我怕这针扎在父母脆弱的心..
这还是那个60多年来让我魂牵梦萦的故乡吗?如今似乎只剩下村名没变,其余的都变了。苍凉、麻木,无法触摸到故乡的心房,这让我觉得自己的所有思恋都是一种愚蠢。让我感到内心刺痛的还有家乡人的变化,有热情没有亲情,热情中有太..
我的工作团队先于我,和香港的导演沟通说,请您回去吧。香港导演给我发了一条长长的微信,要和我再好好聊聊,我握着手机看着这条微信,很想回他说:好,我们聊聊。..
故乡,就像母亲的手掌,虽温暖,却很小很窄。它遮不了风雨,挡不住光阴,给你的只是一些缠绵的回忆,一点儿小抚慰;最终你不从那爿手掌上走下来,也会从上面跌下来,走向或滑向平阔的地方。这是一种尴尬,一种无奈,却是一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