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还没走出村庄,总喜欢到古柏跟前站站
那些年,我还没走出村庄,总喜欢到古柏跟前站站。在树下,闻着柏树叶淡淡的香,仰头,看它虬枝曲干,刺向苍穹,心会安宁下来。一直以为,它是无言的智者,能洞悉一个人全部的秘密,虽然,它从不言说。
招娣走到红十字箱跟前,撕了几条胶布,裹在手指尖上。不裹,手指尖裂开的口子,实在疼得受不了。如果从她打球算起,她用的胶布,拼凑起来至少可以做一身衣裤了。她裹好胶布,走回场去,把腰往下一猫,那意思是:“开练吧!“..
在外面疯玩儿之后,我们才散去,走进村庄,就像一片片雪花扑进大地的怀抱。一进房门,热气扑面而来,屋地中间的火炉正旺旺地燃着,炉中的火焰欢快地舔着铁炉盖。关上门,冬天被挡在外面,雪花们纷纷拥挤在窗玻璃上。在炉边烤一会儿火..
又岂止是那块小小的站牌上写着村庄的名字,每一块站牌,每一条马路,甚至每一个街巷,到处都是村庄的名字,人们每天都在念叨着村庄的名字……村庄消失了,村庄的名字顽强地生存下来了。或者说,当村庄消失的时候,它把名字传给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