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径上已见青苔的颜色,有些油油的滑亮,却怎么也脱不了鹅黄的底子
山径上已见青苔的颜色,有些油油的滑亮,却怎么也脱不了鹅黄的底子。几茎小草从不知名的树根下探出脑袋,有种“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情态。其实也不像,山风一吹,它竟扭起了柔弱的腰肢,露出欢呼雀跃的丰姿,婀婀娜娜的,让人顿生莫名的爱意。先前见过的野蒜不见了踪影,倒是湿洼处的地衣很是泼辣,而且肥硕,只要俯下身子,不大一会儿便能捡到一两斤;再有便是鸭蛋蒿,才见出点儿绿意。据说是前几年从外地移栽过来的,这山上并没有。但我吃过鸭蛋蒿做出的点心,香得只剩自然的味道,可口得很。这回山风一吹,感觉鼻翼流荡着异香,竟至于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