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季老《清塘荷韵》有感
作者:刘咏梅
昨天,上的课是《清塘荷韵》,季羡林的。一说,季羡林的名字,几乎没有一个学生知道。我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你们读了这篇《清塘荷韵》,相当于在北京大学上了一周的课!
季羡林的文字,挥之不去。我连做梦,都在想,那个翠绿的荷塘!真可惜,我们水电职院找不到一个这样的荷塘!只有学校门口那口臭得不能再臭的烂池塘,每天都要横冲直撞地闪现在我离校回家的第一时间!
没有荷塘,会成我的一块心病。天天在学校上班,总感觉学校是一片'荒凉地带',总觉得这'荒凉地带'缺点什么,原来缺的是荷塘!
季羡林,说中了我想说的话。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可我们楼前池塘中独独缺少荷花。每次看到或想到,总觉得是一块心病。'
由此看来,我的这块心病,确是由来已久了。
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家附近,有两个荷塘,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荷塘,紧挨着小荷塘,大荷塘那头是外婆家,小荷塘这边是我的小姨家。从外婆家,到小姨家,白天黑夜,都得经过这一大一小两个荷塘。每每到夏天的晚上,我和几个小伙伴会搬出凉席,拿把蒲扇,爬到一个水泥砌的晒谷台上,躺着看星星。荷塘的风徐徐吹来,那风儿,像外婆温柔的手掌在抚摸着我,我总能在这柔柔的风中沉沉睡去。数不清啊,有多少个夏夜,我就沉醉在外婆家的荷香荷风里。
外婆已经去世多年了。可我依然能清晰地记得,那时夏夜纳凉的情景。那样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如今的我,每天在一堆枯燥的工作中忙碌着,无暇去怀念什么荷塘了!没想到,
不能忘却,终究不能忘却。外婆的音容笑貌,依然那么清晰。外婆没读过什么书,可是她却很会取名字!我的母亲叫李莲和,我的小姨叫李荷兰,我猜想,可能是外婆太喜欢荷塘的缘故吧。
季羡林的《清塘荷韵》,写于1997年,正是香港回归的那一年。不知,
《荷塘月色》与《清塘荷韵》,成了'写荷双璧'。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写荷塘,除了朱自清,再无二人了。没想到,在2007年湖南人民出版社的这套教材里,终于出现一位来自山东的北大教授-----------季羡林。
我写过关于季羡林的博文,这是第二次。
'我无法知道,荷花怎样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动。反正从露出水面荷叶来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离,才能形成眼前这个局面。'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
'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为我的'季荷'祝福。'
是啊,这几天长沙的天气忽地变冷。今天,我一面清理着入冬的衣服,一面在想着,我得写篇'荷塘'的文章。
忽地想起这次国庆,从双峰到长沙的高速公路,有个地名,令我眼前一亮,那是'荷塘'!荷塘,曾国藩故居,这两个地名,紧挨在一起。
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心中无一丝一毫的杂念。耳边只有'呜呜呜'的摩托车声,再也听不到莲瓣掉入水中的声音了,再也无法感受'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的意境了,再也无法领略荷叶惊人扩张荷花含苞怒放的乐趣了,再也无法欣赏'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了。
这令我到底惦着外婆家的荷塘了。不知外婆家的荷塘现在是什么光景了!我已很多年,没去看过那里的荷塘了。
湖南跫音刘咏梅
2007、10、16 2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