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杂志是广大读书人的一面文化旗帜。20多年的苦心经营,使它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富于精神象征意义的标识、一个带有文化隐喻色彩的符号系统。
20世纪的最后10年,这本专爱发'不伦不类'文章的'不三不四'的杂志,以博学平静的知识话语为表,内隐着深切的价值关怀和现实关注,给读者留下思考与品味的空间。沈先生在书中多次言说过'不是'主义的办刊旨趣:即,这是一份'不是书评的书评杂志,不是评论的评论刊物','不是学术的学术,不是文化的文化,不是消闲的消闲'。这套举重若轻的编辑思想被概括为'三无':无能,无为,无我。王蒙则将这正面概括为'七无':'无先入为主,无偏见,无过分的派别倾向,无过分的圈子山头,无过多的自以为是与过小的鼠目寸光,无太厉害的排他性,无过热的趁机提升自己'。
作者沈昌文确是一位读书出版界的性情中人。他所倡导的'说三道四'的编刊之道,其实与读书之道是一致的。过于端严整肃的读书姿态,不免刻板枯燥了些;只有在'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间寻求微妙的平衡点,在学术训练与浪漫性情之间找到恰切的结合部,方不失为读书为文之道。书中,沈公像一位谦和恭谨、循循善诱的导游,把《读书》的每一处风景指点给我们,使人款款地跟他领略了一段《读书》小史。
之所以把这些'鸡零狗碎'的文字叫做'阁楼人语',是因为作者沈昌文悟得:'在阁楼里可以做大事,中外通例。我等阁楼中人决不可自怨自艾,更不必自轻自贱。要时刻想到,阁楼外有那么多眼睛望着自己,彼此相睇,心灵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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