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金蔷薇》的记忆-《金蔷薇》书评
康.帕乌斯托夫斯基,是六年前的中师生活的某个夏夜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文学节目《子夜星河》中听到《夜行的驿车》时所认识的。
商业的时代,除了学校里的学生听之外,几乎很少有人能在0点的时候去听这档纯文学的节目的。
我,和宿舍的另一位老兄每晚必听。
就是这样,自己怀着极大的欣喜听到了那篇《夜行的驿车》。
听完,沉寂了很久。
我也因此记住这这么一位俄罗斯的作家'康.帕乌斯托夫斯基。
听到关于《金蔷薇》的介绍,第二天就急忙地跑到学校那个只有几万册的图书馆里翻腾,让人可喜的是,我竟然找到了那一本书:薄薄的、破旧但珍贵异常。
我急不可待地读了里面的更多的一些好文章,包括《珍贵的尘土》以及《闪电》等。
《珍贵的尘土》是我更为沉迷的。
来到大学,又在学校图书馆的五楼旧书籍里掏到了这本《金蔷薇》,也是很欣喜地找到了它,让人感到奢侈的是,大学的图书馆里有这样的书五本。
发现的时候,它们静静地立在书架的最底层。
又一次它相见,让我喜悦非常。
大二的那个暑假,我的书桌上一直摆着这本《金蔷薇》。
那个暑假,我坠入爱河。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简单与纯粹。
自己也写过关于它的一些文字,通过E-mail发给自己最爱的人。
宿舍里就我一个人,我还清晰地记得,每到傍晚,我总是用那个舍友的破烂录音机大声地放着老鹰的《加州旅馆》。
现在想说的是,第一篇,也就是《珍贵的尘土》,我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
每次面对浮躁或顿感浮躁的时候,只要一看这篇东西,我总能立刻平静下来,然后,开始去感受、去爱一些平凡而真实的东西。
包括爱情,虽然我希望的是疯狂的爱更体现它的真实,但平静久远而没有太多语言表达的爱,也很好。
因为爱,我们所有平凡得再也不能平凡的人才快乐。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开始理解了每一种生活,每一种人。
在恋爱中,我们平等地爱着,也那样的真实自然。
其间,也有深受感动的时候,但多是平凡的二人世界。
可以说,自己能那样平静地去爱一个人,有很大一部分是《珍贵地尘土》教会我的。
夏米是一个贫困的清洁工人,为了爱,它把首饰作坊的尘土收集起来,每天晚上都从这些尘土中筛出一点点的金粉,为的是偷偷给苏珊娜,那个8岁的时候就由团长托付给他,让他带回那个苏珊娜的老姑妈身边的漂亮姑娘铸一玫金玫瑰。因为,夏米在带她回来的船上无意中说了一个关于幸运的《金蔷薇》的故事,忧郁无助的苏珊娜问:'会有人送给我金蔷薇吗?'夏米就是为了给她快乐,一直收集着这些尘土好多年,直到足够铸一枚金蔷薇。
但他开始害怕这个时候的到来。
是呀,谁会理解这样一个贫穷的丑老头固执的温情呢?
后来,夏米知道苏珊娜去了美国,据说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最初夏米甚至有如释重负之感。但后来那种企望愉快地、充满温情地同苏珊娜见面的心情,不知怎么变成了一块锈铁。这块戳人的锈铁卡在夏米胸中靠近心脏的地方,于是夏米一再企求上帝让这片锈铁快一点刺入他衰老的心脏,使它永远停止跳动。'
夏米不再去打扫作坊。
最后,夏米悄悄死去。
这爱,何等的纯净与坚决!
基于此书的热爱,大四前的某一天,我到书店买下了它。
出了新版,但封面让我掉了不少胃口,书名也译成了《金玫瑰》。
最后还是买下,为了文字。
译后记中说,将书名译成《金玫瑰》更贴近作者写作此书的主旨。
我一直觉得《金蔷薇》这样的书名,更适合我的阅读感官。
译者的用心也许是对的。
作者为了此书的写作目的,在某些地方加进了为目的所叙的文字,却牺牲了不少文字感性的特质。
最后,此书也更具有了它实用的指导价值。
可以说,作者的良苦用心,我一时难以接受。
或者,因为我自己只看到那柔美质朴的文字而一时难以自拔的吧。
在《珍贵的尘土》一文的最后,作者加入了这样的文字:
'我们,文学家们,以数十年的时间筛取着数以百万计的这种微尘,不知不觉地把它们聚集拢来,熔成合金,然后将其锻造成我们的'金玫瑰'中篇小说、长篇小说或者长诗。'
这真让人有点突兀与失落。
感性的文字就是如此排斥一点点额外的理性参与。
我希望:故事仅仅只是故事。
理解作者的良苦用心,也理解此书的目的。
结尾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他所描绘的这样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关于《夜行的译车》,更值得一读。
清晰地记得故事的结尾一句:
'维罗纳全城响起了晚祷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