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拨开喧嚣,在书城埋头阅取《非常道》,其有如涓涓细流的文本,给人以巨大的阅读冲击力。因为这部试图重构人性化历史观的非常话语,我对汉语思想的时代表达,有了更多的期待。
与此同时,幕后的思考者们,也有了更大的抱负:一个用来描述文明进化路上人类状态的'类人孩'概念,两年后的今天,已从《非常道》述而不著的'历史脚注',放大为对《动物庄园》评述有致的'另类解读',刷新着中国传统学术方式的运用;而布道者,也由余世存匹马单枪,壮大为包括赵华、何忠洲在内的译解团队。今后,还会有更多的朋友,进入到这个由'类人孩'自我构筑的充满人性化的叙事广角,一同服务汉语世界。
欣喜于这种从形式到内容的扩张,出人意料之余,让人愈加有所期盼。
一
关于著述的蓝本《动物庄园》,这部由奥威尔写就的'反乌托邦'小说精彩绝伦,活脱脱一个专制时期更朝换代的滑稽模式。其有无影射苏联、是否反苏反共反革命力作并不重要(尽管在注疏时,译解者的确将小说细节对接于苏联历史背景,我仍然相信,这只是一种类似于选取典型案例的做法,因为,任何'一则故事是一个世界,是一个通向历史和人性的索引'),事实本无关具体的隐喻,我们即便把故事锁定在中国的封建时代,照样说得圆融可信'
那些底层出身的帝王们,往往在众阶级弟兄的前拥后护下,趔趔趄趄上得台来,坐在台上立马如神明一般;屁股甫一坐稳,又重新拾起从前朝后主手中抢过的鞭子,对曾经的阶级弟兄们耍起鞭笞主宰奴役的那一套威风来,三六九等制度壁垒卷土重来,内部波诡云谲的阴谋侵轧更是如影随形;'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黄巢们于是揭竿而起,描绘出一幅幅充满诗情画意的理想图景:菊花台,黄金甲'伪饰的'文雅'在蒙昧的人群中换取即时的信任,侥幸却必然地当上类人孩的'孩子王',接着又难逃窠臼地一茬一茬走马灯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真正人所思变但又惟独不变的,正是那死水一潭清风不兴的专制藩篱!
浸渍于如此怪诞、却是常态的闹剧土壤,是以余世存所说的'类人孩'泛滥,真实的人性、自由的对话,平等的凝望,都很少在这里发芽、哪怕是从这里路过。如其观察,'经革命洗礼的前现代国家的普遍状态,都是类人孩阶段。绝望的非洲大陆、心灵封闭的文明伊斯兰世界、四五百年来的中国,都少有文明的新生、重建和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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