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价格通论》的价值-《价值价格通论》书评

童宏保

摘 要：《价值价格通论》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与西方经济学的认识比较，同时体现了白暴力先生主要经济思想。它的价值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多学科背景在学术研究的多视觉性；二是按要素所有权分配比按要素分配的合理性；三是价值论的多层次性以及西方经济学效用价值论与劳动价值论的在处理现实问题的统一性。

关键词：价值论 劳动价值论 效用价值论 要素分配



On both Value and Price and Its Value

Tong Hongbao

On both Value and Price compares Mark's labor theory of value to utility value of western economics , and expresses the author's main idea. Its value reflects the following points: firstly, there are multilayer visions in the research; secondly, the distribution of elements' ownership is more reasonable than distribution of elements; thirdly, multilayer visions on value and unity both Mark's labor theory of value and utility value of western economics in usage.

Key words: on value labor theory of value on utility value distribution of elements

首都经济学家论坛主席白暴力先生的《价值价格通论》[1]至少在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与西方经济学的认识比较中有突出价值，同时体现了白暴力先生主要经济思想。它的价值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多学科背景在学术研究的多视觉性；二是按要素所有权分配比按要素分配的合理性；三是价值论的多层次性以及西方经济学效用价值论与劳动价值论的在处理现实问题的统一性。

一、多学科背景在学术研究中的多维视觉性

白先生在学术研究中的多维视觉至少体现在数学、物理学和经济学，尤其是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比较之中。

'外国的东西不要盲目崇拜'。这是白先生在《价值价格通论》序言中开篇告诫读者的话。白先生现身说法，从自身是'航空电气工程'专业转而研究经济学谈起，白先生从大学本科时的研究到现在的'价值价格研究'的亲身经历告诉读者：做学问一要有良好的心理基础，二要有苦苦探索的精神，三要打通跨学科的优势。尤其跨学科的优势在学术研究中有多维视角，对于拓宽视野研究问题意义重大。

当一个人的研究是站在国际学术前沿，是站在金字塔顶时，他一定有了良好的心理基础和继续研究的自信心。比如白先生在本科学习阶段的顶尖设计'飞机电压稳定系统'的设计把先生在这一点推到了金字塔顶。当学者站在金字塔顶时，一定有把这座塔与另一座塔进行比较的责任。学术研究的初期是金字塔本身底座、塔身与塔尖的比较，到了塔尖时就是国内的'金字塔'尖与国外的'金字塔'尖的比较。这是站到塔尖的学者应该负起的责任。从白先生的《价值价格通论》中读到了这种责任，也读到了从事研究追求巅峰体验的精神。

苦苦探索的精神体现在白先生对价值价格追求的27年之中。具体体现在价值'三位一体概念论'与'六层次统一论'的探索上；体现在从'基数效用论到序数效用论的西方经济学的百年弯路'的发现上；体现在'建立一个从抽象本质到具体表面现象和运行机制的完整统一的价值价格理论'上；体现在批判西方经济学对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内外部否定分析上。

打通跨学科的优势，体现在经济学研究的物理学分析和数学分析中。经济学研究中的物理学分析与解释的有：用光的波粒两相性解释财富的构成－财富的形式与财富实体的两相性。资本的度量单位问题－量纲统一性。财富的效用度量：财富值。对西方经济学建立在牛顿力学（静态、平衡、内力、外力相互作用）'泥足巨人'的评价大量运用了古典力学的物理理论。

经济学研究的数学分析。《价值价格通论》大量地用数学解决了一些用语言文字无法解决的问题。书中列举了数学在经济学中的具体作用。'第一，可以通过对经济中量的关系讨论，达到认识经济规律的目的。第二，数学方法有助于使复杂问题简单化，使问题简单明了。第三，可以解决一些用文字无法解决的经济学问题。'例如，著名的'价值转形问题'实质上是生产价格精确值的计算问题，在这个计算中必须用到高等代数和矩阵理论，'佛罗比纽斯定律'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必要知识。'（p27，《价值价格通论》页码，下同）'在经济学中使用数学方法应注意的问题'一节。要求在经济学中使用数学方法，'要坚持'解决同样问题，方法越简单越好'的原则。对于不同经济问题要使用不同的数学方法。不要将数学方法作为一种包装。'（p28）白先生在第二十章附录《欧拉定律与边际生产力理论》中用'欧拉定律'是说明齐次函数的一个性质的数学定律，充分说明了数学的工具性。边际生产力理论试图使用欧拉定律来证明自身的完整性，而另一方面，一些西方学者使用欧拉定律来诘难边际生产力理论。这说明，同一种工具在不同的使用者手中发挥的作用是不同的；所以经济学研究不能为工具而工具。

对马克思的《资本论》运用数学方法进行了大量推导证明。用数学方法表达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这是一个需要分阶段、分步骤进行的工作。白先生谈到这项工作可以分为五个步骤进行。第一步，组织队伍。第二步，选择研究专题。第三步，准确掌握马克思的原意。第四步，根据马克思经济学的基本观点，建立表达马克思原意的数学模型。第五步，经过15'20年的时间，通过几批人的努力，争取建立一个系统、全面、准确的马克思经济学的数学体系[2]。白先生提出的'平分余量法'（p668），用Frobenius定律等数学方法合理地解释了世界著名经济学难题，被西方经济学家持续争论了一百多年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价值转形问题。白先生通过对马克思的《资本论》的写作过程以及体系的分析就引导我们从方法、问题和研究价值等方面为如何从事学术研究提供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标杆。

二、按要素所有权分配比按要素分配的合理性



中央十五大报告中提出'实行按劳分配与按要素分配相结合。'人们对按要素分配一直没有一个科学的理性认识。通过对《价值价格通论》的研读，对按要素分配有了新的认识。200多年前萨伊的'三位一体'公式是按要素分配的三要素创造价值的原始形式，即劳动、资本和土地三要素共同创造价值；三要素所有者得到的报酬等于各自在生产中所创造的价值；三要素创造的价值之和构成所生产商品的价值。白先生很有说服力地指出'三位一体'公式存在的内在逻辑缺陷和缺乏理论的自整性，不能构成一个科学的理论。100年前克拉克的边际生产力理论是要素创造价值的现代形式。主要有三个内容：第一、要素创造的价值是其边际产品值；第二，根据最大利润条件，报酬等于边际产品值即贡献；第三，根据欧拉定律，总计相等，没有剩余。白先生通过资本的度量与新古典生产函数的存在性问题证明第一个内容不成立。通过资本度量问题、量纲的统一性问题和计算结果的意义问题证明第二个内容'工资等于劳动的边际产品的值，正常利润等于资本的边际产品的值'的虚假和不能成立。白先生用欧拉定律对边际生产力理论的第三个内容的批评说明'没有剩余'的一般条件与最大利润二阶条件存在性问题。用数学方法有力地证明了边际生产力理论的内在逻辑缺陷。白先生通过'鸡对鸡蛋的贡献与分配'和'太阳的贡献与分配'说明边际生产力理论按各生产要素分配的'贡献'来解释'按要素分配'的外在理论困难；用运动员的'跑鞋原理'说明：边际产品不是'要素贡献'，应归结为边际劳动生产率；决定分配的不是要素的'贡献'，而是人对生产要素的所有权（pp555-577）。分配的对象是人不是物。所有权是人对生产要素的所有权，首先表现的是人权。所以中央十五大文件按生产要素分配其实是'按生产要素所有权分配'。

三、价值论存在多层次性

以往的政治经济学教材只是提到'劳动创造价值'，没有清晰地解剖价值的各个层面。《价值价格通论》对价值范畴的深入，分解了价值三位一体的概念。把商品或财富的内在所值定义为价值范畴上的财富论；把决定商品价格运动中心的因素，或决定商品交换比例中心的因素定义为价值范畴上的价格论；把商品的内在所值就是决定价格运动中心的因素定义为广义价格论。从价值范畴研究的以上三个内容出发，细分了一个从最抽象本质到具体表面现象和运行机制的完整统一的价值价格理论。它包括：第一层次的价值与价格的本质；第二层次的价值实体与价格最终基础；第三层次的交换价值（价格直接基础）与自然价格；第四层次的市场价值与市场价格运行；第五层次的绝对价格与几个总水平；第六层次的价格制定调控和价格管理（pp7-8）。

白先生用图例（图1－1 六个层次统一的价值价格理论，p12）与逻辑推演的方法对价值理论三大学派，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派、新剑桥学派的斯拉发体系、和新古典学派的边际主义价值理论在以上六个层次统一的价值理论中的不同层次的探讨，回答了科学的内在矛盾与科学的辨证发展的关系，同时给研究经济学尤其是价值理论指明了具体方向。

四、西方经济学与劳动价值论在解决现实问题上的统一性

首先，对西方经济学建立的理论基础的认识。白先生分析了西方经济学的三个学科基础缺陷。白先生把西方经济学比喻为站在'牛脚上的巨人'。西方经济学自然科学基础是物理学中的牛顿力学。从上个世纪上半叶到现在，物理学已经产生了量子力学、相对论、量子电动理论等一系列的变化，西方经济学仍然以牛顿力学作为其学科的自然科学基础分析社会现象有很大的局限性。第二，是它的社会时空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西方经济学将资本主义制度看作是自然的、永恒的，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作为既定的基点。三是逻辑基础的缺陷。主要表现在点是新古典生产函数和效用函数。'西方经济学从新古典生产函数推导出了供给曲线,从效用函数推导出了需求曲线,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市场价格理论体系,构成微观经济学的主体。然而,正是这两个逻辑起点存在着严重的理论缺陷,使得西方经济学中的微观经济理论这个庞然大物成为一个泥足巨人。'

第二，对西方经济学在中国经济实践中的作用的认识。对于我国市场经济初步建立后的一个经济痼疾即总消费需求不足问题时，运用西方经济学原理采取了一系列相关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都未从根本上扭转总消费需求不足和收入分配差距偏大的局面。白先生通过马克思两大部类模型的数学分析得出结论：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条件下，当资本有机构成提高时，生产生产资料的第一部类增长也并不一定快于生产消费资料的第二部类。只有在资本有机构成提高的加速度高于一定倍数的资本有机构成提高的速度的条件下，当资本有机构成提高时，第一部类增长才快于的二部类（pp488-497）。运用这一理论白先生充分论证了我国经济改革中的问题并给出了理想的解决方案。白先生分析是古典产权制度单一的所有权以致单一追求单一的企业利润最大化，这样导致工资市场的低定价的原因。而现代企业产权是股东、经营者与雇员多元利益最大化的结合。所以白先生提出解决方案是：面对市场改革，建立和谐社会。即由面向市场的改革向面对市场改革的转化、由企业古典产权向现代产权制度的转化、实行政府指导下的工资市场定价制定工资增长指导线以及发挥工会的制衡作用。[3]当前我国政府现行的政策也正好验证了白先生解决方案的正确性，同时说明西方经济学的理论在解决我国经济政策中的失灵。

最后，对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统一的认识。白先生用物理学光的波粒二相性和恩格斯的预言合理地证明了财富的二相性，即财富的效用性和财富的劳动性的统一。白先生认为，劳动价值论和边际效用价值论是从不同角度对社会财富和商品价值的度量, 劳动价值论成为了分析社会结构的基础,并且分析证明了边际效用价值论与劳动价值论的三个统一，即' 社会总效用量与社会总劳动耗费量的统一, 商品的边际效用与生产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统一, 以及总量与个量计量的统一。'[4] 白先生通过对两种价值论统一性的论证, 进一步证明了劳动价值理论及其作为社会经济结构分析基础的正确性，而边际效用价值论不具备这种功能, 并走上了100 年的弯路。白先生认为西方新制度经济学在分析企业内部的控制和分配关系是由效率来决定的，这种将所有生产要素都看作是客观资源的分析方法，掩盖了利益分配的实质，从而忽视了人的主体性因素，所以提倡'人本经济学'研究。[5]

这可以说是白先生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研究的又一新贡献，我们能从中体会到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和西方经济学效用价值论的各自价值。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更多的体现在对社会经济结构分析的价值，而西方经济学效用价值论的价值体现在微观的价值主体上。

《价值价格通论》不仅是一部研究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鸿篇巨制，也是各种价值论比较的开山之作，它的价值不仅体现在价值价格研究的本质上，更重要的是体现在研究方法与研究视角上。

email:hongnbaotong@163.com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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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暴力.价值价格通论[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6.6



[2]白暴力.董宇坤.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科中的数学建设[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05（2）：47-54.



[3]白暴力、崔云、沈芳.构建和谐社会 实现社会公平[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6(8):8-12.



[4]白暴力、张栋.边际效用价值论与劳动价值论的统一[J].财经科学2006(8):91-96



[5]沈芳、白暴力.马克思企业理论和新制度经济学企业理论的比较[J].经济学家，2006(5):1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