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解释》这本书确实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经济学课本,而对它的准确定义按我个人的理解,它应该是本经济学的散文集。既然是经济学的散文集,那么它应兼有散文的基本特征与经济学的灵魂主线,即所谓的'形散而神不散'。'形散'只是'散'在其形式上,而'神不散'是不散在其经济学的脉络上,是不散经济学的灵魂思想上,即我们所谓的'理性经济人'假定、稀缺、竞争、效用(在《经济解释》中张先生使用了'功用'这一翻译)以及需求定律和交易理论等。
实际上张先生也正是按着这样的经济学脉络来为他的读者讲授他所理解的经济学。当然我不敢苟同他所有的观点,也许这也正合乎张先生的处事原则,因为在他的《经济解释》之中也同样充满了对权威观点的怀疑。这正如他在'经济解释之三'中所明确指出那样,'世上没有不可替代的理论'。
在'科学的方法'这一章一开始,张先生就给我们介绍了两种极端理论,一为特殊理论;一为套套逻辑。所谓特殊理论,即是特殊到只能解释一个现象的理论,这种理论是不具一般解释力。所谓套套逻辑,是指一些言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是错的,例如说'四足动物有四只脚'便是一个套套逻辑。这两种理论实际是无用的,我们应尽量避免走入这两种极端。但有时对特殊理论而言总要比完全没有理论好。
然而,'科学的方法'这个精神并未并坚持始终。
在文中,张先生在对马克思的评价时带有极强的个人偏见,意识形态方面的作用竟一时让张先生放弃了他一贯所坚持的科学严谨的态度。例如张先生认为'最有名的模糊不清的理论,是马克思的《资本论》'。因为'马克思的理论从来没有人试用事实加以验证。'张先生在此的论证是毫无逻辑可言的,我们怎能说一个暂未被事实证实理论就是模糊不清的和毫无意义的呢?倘若我们用张先生自己的观点来反驳他则可说,事实推翻了他的理论,因为事实却是任何理论从它的诞生到它得到事实的验证是有一个时间过程的,谁能准确的说出这个过程是一天,是一年,还是一百年,更或是一千年呢?而张先生现在只不过等了一百多年,他就不愿再等下去了。
其实在当根本的意识形态不同时,即使《资本论》是刚刚才发表的,张先生可能同样也是会这么说的。
当张先生谈到剩余价值时,他这样说道,'剩余价值'究竟是什么?一些学者说是租值,一些说是利息,一些说是利润,另有一些说是完全没有这样的一回事,'说来说去都不清楚。'真没想到,像张先生这样的大师竟也会像一个小孩一样为了一块糖果就同大人们撒起娇来了。他幼稚得竟然忘了一个最根本的道理,那就是,在冬天我们穿棉袄,在夏天我们穿汗衫,可无论我们穿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们是同一个人的本质。
因此,该书属于既有营养,又有垃圾的一本书。综合后仍然给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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