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布查尔县作家傅查新昌的故乡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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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来源:察布查尔在线 时间:2006-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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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厚重的长篇小说《秦尼巴克》,傅查新昌向我们呈现了辽阔的新疆大地一个慷慨的早晨,像携风雨带血泪和乳汁,穿越时空的滚滚红尘,滋养着一代代忠诚的边疆儿女。同样是一个早晨,我有幸同上海学林出版社的资深编辑王后法和曹建平,随同傅查新昌先生远赴美丽的伊犁签售,并寻访美丽的'秦尼巴克'故地。'秦尼巴克',一个混血的词,'秦尼'是英语'China'的译音,而'巴克(Bak)'是地道的维吾尔语'花园'的意思。这样一种恶魔般的语言杂交,构成了具有人文意义的'秦尼巴克',译成柔美动听的汉语,就是极其迷人的'中国花园'了。据傅查新昌说,他就出生在新疆伊犁的'中国花园'。'
6月18日,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上海学林出版社社长曹维劲先生在下榻的屯河酒店门口为我们的伊犁之行送行,他依依不舍地对我们说:'去伊犁要700多公里,这在我们内地都穿越好几个省了,新疆的疆域真是太广阔浩大了。我等不得你们回来就要飞回上海了,就此暂别吧,祝你们伊犁之行顺利。'曹维劲先生跟傅查新昌和我握了三次手,俨然敦厚的师长风范。'
曹维劲先生这次亲率学林出版社骨干力量远赴新疆,主要是为了在第十六届全国书市上推出傅查新昌的长篇力作《秦尼巴克》。6月16日,书市开幕的那天下午,第一个召开的就是《秦尼巴克》首发式暨向全国媒体的新闻发布会。曹维劲先生对众多读者和媒体记者说:'我坚信这部小说在中国文坛走红。我们学林出版社一般不出长篇小说,但是一看这个本子之后就放不下了,傅查新昌的写作风格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更接近原始的生命张力。《秦尼巴克》是学林出版社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本书。'
我们乘坐的帕萨特,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仿佛奔向那个遥远的早晨。著名的博格达峰静默着注视着我们西去,南面的雪山明亮亮地相伴而行。坐在前排的傅查新昌显得很深沉,不时地回过头来,向两位上海第一次来新疆的朋友介绍新疆历史。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傅查新昌踏出了一条探索者的道路:他的小说寓社会政治于边疆移民的悲欢离合之中,将战争、灾难和普通人的苦难巧妙穿插,成功地再现了边疆地区的世事沧桑,描绘了各个阶级、各国野心家和各个阶层众多人物在变幻莫测的政治风云中错综复杂的经历和心态,从而展现了新疆自鸦片战争伊始至20世纪80年初期的历史嬗变。该书场景广,人物多,故事情节令人难以置信的曲折迷离,气势恢宏,浑然一气,堪称一部史诗般全景式的经典小说。'
山还是那山,路还是那条路,阳光还是那么白净净地明亮。这条路上依然留有德英阿、德光、金晓慧、徐学功、永康、金顺子、甚至白彦虎和阿古伯们打马扬鞭,绝尘而去的身影'他们似乎幽闭在历史和幻境的深处,暧昧难言。'
汽车经塞里木湖,王后法说他心里一真狂喜,曹建平张开的嘴老半天都没闭上。那蓝幽幽的水,大海一般兜住远山,清凉的水雾旋涡一样摄吸着人的目光、灵魂和狂热之爱。'
车过果子沟,山路盘旋九曲,云朵似在车轮之下。傅查新昌指着一间黄泥小屋说,永康当年去迪化寻找父亲时,就住在那间黄泥小屋,他的马就在这里被盗马贼偷走的,接着傅查新昌用五种语言为我们唱了优美动听的新疆民歌。下午的边城伊宁,躁热无比。我们下榻伊宁喜来登酒店。傍晚,伊犁师院人文学院的贺元秀院长,他在友谊宾馆为我们接风洗尘时说,傅查新昌不仅是锡伯族的骄傲,也是新疆的骄傲。是的,傅查新昌底气十足,《秦尼巴克》刚出版就火了,荣登诸多报刊和图书网站的畅销书前列,有个张林的网友在网上贴了《2006年中国最好的小说》一文,鼎力向读者推荐《秦尼巴克》,也有人说这是一部没有'英雄'的史诗,是献给母亲的史诗。'
二'
伊宁市是全国第16届书市的一个分会场。'
6月19日上午,在伊宁新华书店,傅查新昌和当地作家亚南,谢善智,郭文涟,马康健一起签名售书。王后法先生转遍了整个书店,然后情不自禁地走到我身边说,《秦尼巴克》是学林出版社在这里登陆的第一本书,伊犁太偏远了。'
离开新华书店,傅查新昌带我们到当年俄罗斯'
驻伊犁的领事馆。这是典型的俄罗斯风格建筑,树还是当年的树,而如今巨大的树冠以遮天闭日。傅查新昌手指一座建筑说,德英阿就是在这里给沙俄侵略者汇报情况的。王后法和曹建都端起数码相机不停地拍照。当地的司机朋友说,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3到5度,是纳凉的好所在。我不禁发出这样的疑思,当年的风云际会,如今却局促在一方阴凉之下,这是历史的宿命还是幸运呢?'
下午,我们一行到伊犁师范学院人文学院演讲。漂亮女文学博士施津菊穿着凉快的九分裙裤,在学校大门口手搭凉棚等我们。我们刚从出租车下来,她就向傅查新昌招手,一副激动而熟稔的神态:'快点,学生们都在演讲厅等你们呢!'。她是南京大学丁凡教授培养出来的文学博士,是傅查新昌的好朋友。'
演讲中,傅查新昌坦言了他对'三'这个数字的喜欢。三生万物,三点成面,三足鼎立,三人为众。'三'是个神秘而吉祥的数字。他出生在只有三户人家的牧场,他小时候很孤独,父母亲也没有过分强调人际关系的重要性,这是因为得天独厚的生存环境,没有被社会政治误导。那时候他渴望走进人群,没有想到走进人群后他更孤独。在人群中,他遭遇了人生苦难,这遭遇跟他的同时代人没有两样,他们的苦难是人类破坏性的产物,又是反人类苦难的产物。他说他喜欢孤独。具有天赋而且曾因某种原因而度过极孤独的童年时代的人,他们的想象力往往特别发达。想象力特别活跃,又缺少伙伴的儿童,常会自编故事,这种体验常常烦恼为创作的基础。边'疆移民的家园情结,对完整性渴望与追求,使他走上文学道路。'
傅查新昌同样用'3'这个数字,高度概括了他的长篇小说《秦尼巴克》,他以锡伯营的沉浮枯荣为中心线索,通过两大家族五代人的恩怨纠葛,揭示了边疆英雄背后的寡妇们不甘心传宗接代的庸碌命运,有的与野男人偷情私奔,有的沦落为妓女,有的与沙俄侵略者展开殊死搏斗,塑造了素花和安娜这个母亲备受凌辱但受辱不惊的伟大形象,还穿插了野兽报复人类的神秘现象。栩栩如生地表现了一家三代翻译的不同命运:德英阿是杰出的色鬼,一生痴迷于金钱与酒色,给沙俄侵略者当翻译官,以卖国为荣;他的儿子德光一身正气,抗清抗俄,逼得走投无路,从边疆英雄沦为傀儡军翻译,最终成为英国人的走狗,他相继在伊犁、迪化和喀什噶尔这三个地区,娶了三个不同民族女人为妻,生得三个不同性格的儿子,使他们遭遇了令人发颤的人生苦难;德英阿的孙子永康与女仆李静经历了长达六十多年的爱情纠葛。为了李静,永康焚烧他母亲喂过奶子的情敌艾涛家,逃出家园寻找父亲,先后给各种部队当翻译,终于投奔共产党,跻身仕途,返乡枪毙艾涛,夺回心爱的李静,但在残酷的政治运动中,他又失去了爱情。半个世纪以后,这对耄耋老人又在敬老院得以复婚,一场大地震再次把他和李静隔开了。'
写文章或讲话若能抓住'3'则能简洁明快,气势如虹。《秦尼巴克》三易其稿,改成现在的模样,可见他对'3'这个数字有多兴趣,他对我们解释说,从符号学意义而言,'3'象征着男性,所以他把'3'视为吉祥数。'
三
我们是被锡伯自治县佟瑞清县长特别邀请而来的,由于佟瑞清县长第二天要去新源县开会,我们从伊犁师院一出来,就乘一辆面包车直奔察布查尔。察布查尔锡伯族自治县距伊宁10公里,是全国唯一的锡伯族自治县。'
察布查尔在锡伯语中就是'粮仓'的意思。在16世纪之前,锡伯族先民世世代代生活在松嫩平原和呼伦贝尔大草原上。18世纪中叶,清朝政府从盛京(沈阳)等地征调锡伯族官兵1018人,连同他们的家属共3275人,由满族官员率领,西迁新疆的伊犁地区进行屯垦戍边。这一年的农历四月十八日,西迁新疆的锡伯人和留居东北的锡伯族男女老少,聚集在盛京的锡伯族家庙--太平寺,祭奠祖先,聚餐话别。次日清晨,锡伯族官兵及其家属,告别了家乡的父老乡亲,踏上了西迁的漫漫征程。经过一年零五个月的艰苦跋涉,到达新疆的伊犁地区。现在的察布查尔锡伯族自治县就是他们当年的驻地,那里的锡伯人是他们的子孙。每年农历四月十八日是锡伯族的西迁节,锡伯语叫'杜因拜专扎坤'节。两百多年过去了,每逢农历四月十八日这一天,人们都将隆重开展各种纪念活动,并把这一天定为自己的传统节日。'
'看,那就是锡伯营故地。'傅查新昌扬手指向车窗外一片白杨树,激动地对我们说。我们的脑袋一起凑到了车窗前。不远处,杨树环抱着田地和砖房院落,温呼呼的风吹过杨树林,树叶噗噗噜噜的,所有的叶子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它们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我问,老锡伯营是否还有残存的地面建筑。傅查新昌黯淡地摆了摆手,说:'早就什么都没了,那段历史像梦一样遥远了。'
是的,时间能改变世事的容颜,时间同样能成就一个勇敢而伟大的民族。我收回因寻古变得贪婪的目光,仿佛看到那个遥远的早晨,一个娃娃兵带着哭腔踉跄到大帐里,给锡伯营总管安班大人禀报他最后一个儿子图克善战死疆场,安班睁大了流不出泪的眼睛;我仿佛看到另一个遥远的早晨,灵格尔召集她的五个儿媳妇垂立听命,颐指气使;我仿佛看到在那个早晨,德英阿在其牛录的街上,同时瞄着好几个漂亮的小寡妇,满怀欲望地从偷情洞钻过去'当年四下里涌动着爱恨情愁的锡伯营,如今已归于庸常的安宁、祥和与平静'
'偷情洞在那里?'王后法突然问。'
傅查新昌很幽默地说,当年的偷情洞已销声匿迹,如今这里到处都是度假村,绝对是谈情说爱和生儿育女的仙境。他的这句玩笑,包容了他对边疆的理解与认识,特别是边疆人的生命与土地的关系,并通过这个固有的精神圈,表现了边疆移民的集体无意识状态。所以,《秦尼巴克》得到了陈忠实、吴俊和黄川等文化名人的高度评价,认识这是一部史诗般的巨著。'
四'
佟瑞清县长先安排我们去参观锡伯族民俗风情园。'
民俗风情园的大门和围墙是仿古城墙建造的,上面有锡伯族猎手射箭和锡伯族人跳舞的浮雕图案。一进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民族英雄--图伯特的雕塑。进门左侧的博物馆内,收集了大量锡伯族人自西迁以来的传统用具和历史文献。锡伯族人是'天生的翻译家',他们继承了满族文化传统,凭借他们,濒临失传的满族文字和语言、满族服饰才得以较完整再保存下来。'
在一个从东北到新疆的巨大的沙盘模型前,漂亮的导游小姐给我们慷慨激昂地讲解了锡伯族西迁那段充溢着荣耀与血泪的历史。当听到锡伯族出发的时候是3000多人,而经过漫长的跋涉,到达伊犁河谷时却成了近5000人时,我被击中了,感动的热泪盈眶。一千多个小生命,历经母亲们漫漫长路上的艰难分娩,这是怎样一个伟大的民族呵!在伊犁河谷的沙盘前,我看到了人工开凿的布哈大渠,看到了如今已经划在境外的18个锡伯兵把守的卡伦(哨所)。'
在锡伯人家的民俗展区,我看到了傅查新昌曾经我说起的喜利妈妈,那是象征保佑家宅平安和人口兴旺的神灵。我看到,它是用长约10米的丝绳,上面系许多小弓箭、背式骨(比石)、箭袋、小吊床、铜钱、五颜六色的布条、小靴等组成。平时装入纸袋里,挂在室内西北墙角。傅查新昌说,每年大年三十,由袋里取出来,从西北墙角斜拉到东西墙角,家长带家小为其烧香磕头,到二月初二再装回纸袋里,挂回原处。制作喜林妈妈时还有严格的规矩,所有的布条、丝绳、比石、弓箭、小吊床等须到本村人口多、辈数全的七户家中去索取,并邀请人丁兴旺、子孙满堂、家庭中年纪最大的人来制作。制作时以本家族的辈数传袭为本,增加一辈人就往喜林妈妈上添一背式骨(比石),每生一子添一小弓箭,预示他将成为一名射手,每生一女添一布条或小吊床,预示她将来洗涮缝补,勤劳致富,生儿育女,子孙满堂。我端起'尼康'拍摄下了这些有趣场景。'
锡伯族人更能歌善舞。在风情园的茶楼里,有一支当地妇女自发成立的民间歌舞队,为游客表演着各种舞蹈,其中就有锡伯族特有的贝伦舞,舞步刚劲明快,充满豪情。小导游的精彩讲解给民俗风情园增色不少。'
五
晚上在伊犁河畔一个度假村里,佟县长、李书记和王部长等县委一班人设宴招待我们。佟县长是个健壮高大的锡伯族汉子,他是跟傅查新昌一起长大的伙伴。回忆那些在明媚阳光下与树林里的时光,佟县长颇多感慨。他20岁出头那年,傅查新昌就有很多中外名著,视如珍宝。一次佟县长看到傅查新昌家里有一本弗络伊德的《梦的解析》,爱不释手,想借回去看。傅查新昌犹豫再三说:'好吧,一个星期后必须还给我。'佟县长把书带回家放在枕边,偏偏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许是在佟县长正在做梦的时候,《梦的解析》就不翼而飞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佟县长哭丧着脸来告诉傅查新昌。傅查新昌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你好像把我的命给丢了啊!'
佟县长还向我们透露了,傅查新昌年轻的时候把一个叫安娜的姑娘追得死去活来,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安娜也是小说《秦尼巴克》里的一个俄罗斯美女,是纳博科夫医生的掌上明珠。原来,小说里的人物可以在现实中都有踪迹可寻啊。傅查新昌不失时机地撇嘴说,幸亏没有和安娜结婚,听说她现在的腰跟水桶一样。佟县长的脸朝向蒙古包顶,哈哈大笑说:'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嘛,呵呵!'
这时,王后法端起酒杯郑重地说,'我们大家都要看到小说《秦尼巴克》对于锡伯族,对于察布查尔县所具有的非凡的意义。如果《秦尼巴克》能拍成电影,电视剧,这对察县这片美丽无比的土地会有多么大的好处,作为这本书的出版社,我们希望察县政府能介入对这本书的宣传。佟县长和李书记频频点头。李书记说,我们已经有一些初步的想法和安排,傅查新昌是锡伯人的骄傲,我们会全力帮助他的。傅查说,听学林出版社的曹社长说,他们已经通过一个影视公司和国际著名影星成龙先生取得了联系,成龙对这个小说很有兴趣呢。'王后法最后还幽默地说,要是成龙拍《秦尼巴克》,就让他演金顺子吧,那个著名的边疆职业杀手。大家都笑了。'
六'
6月20日我们来到察布查尔县人民广场,参加在故乡人特为傅查新昌举办的签售活动,县委宣传部王部长亲自主持。机关干部和学生,无论是汉族还是锡伯族,都对《秦尼巴克》这本书,对傅查满怀浓厚的兴趣,毕竟'秦尼巴克'就在脚下,那些美丽的故事永远浮动隐现在蓝天白云之间。'
在主席台的一侧,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锡伯族的礼仪小姐,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她戴着鲜艳的红色迎宾缎带,上面写着'故乡人民支持傅查新昌'。我立刻拉过曹建平和王后法说,你们看这里的人们对傅查新昌多么尊敬。那姑娘气质绝好,有这里山水的美感,一笑像新土地般甜美。'
这天下午,我们一行匆匆到到霍尔果斯口岸。中哈界碑上,国徽醒目。在312国道的4782里程碑处,曹建平感慨地说,312国道的起点就是上海广场,新疆和上海真是有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几十万上海支边青年和知识青年,用生命、青春和血泪,开发和建设了新疆。'
晚上,伊犁州人大副主任关伊梅做东,邀请了伊犁文化界和傅查新昌的一些好友在伊犁河边畅谈'秦尼巴克',大家都对这部小说的未来充满信心。美丽的伊犁河蜿蜒向西,锡伯族女歌手郭小梅歌声婉转。关伊梅主任说:'我们已经有打算了,年底让傅查新昌到东北去一趟,让老家人也能看到他的《秦尼巴克》。'
酒至正酣,傅查新昌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多年来,我写的都是锡伯族的题材,有人曾问我是否像马尔克斯写《百年孤独》一样,把以前的中短篇小说整合成一部长篇小说?我当时回答说,我不想戏仿马尔克斯,也不想重复以往的写作模式,我让精神寻找形式。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我对锡伯族西迁,自有独特的理解。显然,把握一个民族的文化历史和生存状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需要一种高度的参照物,不能被光荣冲昏头脑,也不能沉浸在某种自豪感中,把自己蜕变成一个麻木不仁的傻瓜,在没有找到高度概括的参照物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动笔写锡伯族历史题材的。事实上,我以往的所有作品,都是'练兵阶段'的实验品,是在接受一切文明的、充满智慧的写作经验,然后逐步走向我的小说世界。那么今天《秦尼巴克》终于诞生了,我以锡伯族为主,描绘了200年的新疆历史,它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一部作品。感谢家乡父老乡亲的支持与厚爱'
2006年7月9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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