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兄弟》之前,我又迅速回想起第一次读《活着》时的感觉,我还曾以短诗一首表达自己的读后感受,'你是我心头上的云/稍稍回头/便落下泪水/成了我难以承受的沉痛'。我不知道余华早年是否研习过俄罗斯大文学家果戈里的作品,其文学风格被称为含笑的泪,黑色的幽默总是让人深刻。而我则认为,余华的作品也在让我们感受现代中国文学带来的'含笑的泪'。
《兄弟》(上部)确实没有让人失望,继续着余氏语言风格的传奇之旅,以看似轻松的语言给我们讲述沉痛的故事,诙谐的文字让作品的悲剧感更加浓厚,给人以心理上的重压,我们想哭却面对的是喜剧般的描述,我们想被搞笑却看到的是作品里无情有现实。我想,这就是余华,一个有着独特风格的作家,自《活着》以来以一部又一部的作品重重地扣击着我们的心门,让我们经历一次心灵的洗礼。上部的成功让我对下部充满了期待。
但当读完《兄弟》下部的时候,我不停的在内心打问,这是写了上部的余华吗?一个大男人在卖丰乳膏,一个暴发户举办了世界选美大赛可选手都在使用进口或国产的人工处女膜,一个好色的老板夫人亲自为自己的男人选陪夜的女人并和买菜一样谈价钱,一个曾经的烈女成了淫妇,好像整个的世界已经疯狂了,好像整个的人性已经扭曲了,而整个作品的人物形象也已经被颠覆了。除过李光头的转变还有些逻辑根基之外,其他人物的迅速转化直至极端异化,缺乏应有的内在逻辑。至此,我们不知作品想要说些什么,充斥其中的色情暴力描写犹如香港的三级片一样展示着妖艳的噱头,这还是一个正经的文学作品吗?下部比上部的文字多出了许多,书的厚度也明显增加,可内容空洞,思想贫乏,一度又传出下部涉嫌抄袭网上的作品并被告发,这使人就不得不怀疑,是否为了市场的需要,作者被动或者也有可能是主动的赶制了一顿貌似丰盛却实质是注水肉的红烧大餐。作为读者,我们无法知晓内情,但我们有权选择,或许在《兄弟》之后,我们将会与余氏的作品说再见,而且这个再见无期限。但在再见这之前,我还是想忍不住地说道,请珍惜来之不易的个人品牌,我们不想余氏风格的作品就此被经济的浪潮迅速吞没,我们可以等待,但拒绝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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