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自由。西方世界找到了'从自由走向秩序'的路径,这应当归功于希腊人的发现。希腊人宣扬自由,同时也稳妥地界定了自由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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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所谓西方文明开始于公元前五世纪初的希腊。当时,埃及王朝已陷入无可救药的衰落;罗马正在吞食意大利而无暇东顾;当时的第三大强因,迦大基及其属地扼守亚洲的前哨阵地,精神上属于东方、而不是西方。当时的西方的希腊和东方的波斯帝国担纲了历史。希腊与东方,就像一个侏儒与一个巨人,但是最终的英雄主义奇迹就是侏儒打败了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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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拒绝服从约束这一点上,几乎所有的古老文明都是相似的。夸张和无视分寸感就是特征。如亚述的鸟兽巨雕、埃及金字塔及神庙、巴比伦空中花园......所有这些艺术品都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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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希腊人认为,遵循有序的法则才更为可限。作者强调:东方的专制之所以承袭不绝,'在于它从不顾及理性及秩序'(原文如此;我认为,更准确的译文应当是:东方一直处在全然不顾及理性、和全然不顾及秩序的两端);而西方世界找到了'从自由走向秩序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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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腊语中,诸如'漫无边际'或'无穷无尽'这类的词汇都有贬义的成分;荷马史诗中的诸神不是超自然的灵异、而是以希腊方式愉快生活的、有缺点的凡人。希腊人不需要玄虚或超智的东西。他们需要真理,而且他们'从不认为逃避现实就能发现真理。'比如,希腊的胜利女神就没有翅膀,她是'现实'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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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怪诞是希腊艺术家的天性,他们不断追求永恒,但与一切反常或不测之物保持距离。无论是一座神庙、一尊雕像、还是一只希腊瓶,他们想极力表达的要素是'本质与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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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希腊人后代的欧洲人孟德斯鸠说过:'法则是一种必要的关联,它源自于事物的本质。''这才是希腊人的语方,他们受本能驱使去寻找那个必然的关系、那个将混沌引向秩序的线索,这是希腊人最大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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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渐渐找到了自由的含义'任何英文单词无法准确表达希腊文sophrosune的涵意,而它却是希腊人最为珍视的品格。这个词有克己、自制的意思,却远远不只如此。希腊的德尔斐神谕说:'认识自己'和'任何事都不要做过头';而傲慢和目空一切,却是希腊人最为憎恶的两种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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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亚里士多德所说:承认潜存于人类共性中的那种持中的美德,限制放纵,规避无节制的冲动,服从和谐与平衡的内在法则。(我们看到了与古希腊先哲们几乎同时代的中国孔子和老子,和印度的佛陀,都有类似的'中和的黄金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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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最为尊崇的美德,不仅仅是基于他们对中庸之道的理性偏爱,而是由于他们生命中的自主、以及灼热的体能使他们必须要把握一种修行精神,否则这些美德将自我毁灭于无意义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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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希腊人的理想,自由不过是他们的思想所创造出的果实。'只有在自我确定的限度内把握自己,人方能获得自由,这一理念是希腊人留给全人类的重大遗产之一!'谈到路径,修昔底德记述了伯里克利的话'个人是可以被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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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雅典的学校。教育是最优秀的人,所能做的天底下最光明正大的事,而这个让人终生受益、教你恨其所恨,爱其所爱的特殊学问有一个正当的称谓,即'教育'。
......(本节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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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亚历山大大帝。十一年间,从亚得里亚海到印度、直至跨越印度河,从上埃及到黑海之北,从印度洋再到里海,亚历山大大帝成为了这片广大疆域的主人'这片疆土与后来征战千年才达到鼎盛时期的罗马帝国几乎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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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多岁时,亚历山大的父亲就为他请来了当时最著名的老师亚里士多德。汉密尔顿在本书中写道,'一位大师在一位青涩少年终日相对而坐,对两者都是一种煎熬'......亚里士多德鼓励博学多闻,而反对功利主义的学习态度,并且有着一整套'学用结合'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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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从他的老师那里得到的教诲是:'人与人是同样的'。但是,当时的希腊精神尚未思考人类的统一,亚历山大更不可能想到。他毕竟不是一个思想家,而是一个热情的行动者'他热衷于通过暴力获取快乐、热衷于在危险中赢得自尊。从各种意义上看,他都是一个冒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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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希腊之路与罗马之路。早期的基督教会面临两种选择:希腊的道路和罗马的道路。假如教会选择了希腊,那么她很容易地会认清基督的道路,会像上帝一样蔑视世俗的权力。然而,基督教会却选择了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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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的第一天性是服从权威和接受纪律约束,这对于一个历经800多年战事的国家来说是自然的事情。这是一个罗马观念,却不属于希腊。希腊文学从不赞美绝对的服从,也不赞美亦步亦趋他人的言行或思想。'希腊需要的是独立思考的公民;而罗马不容忍与他们意见相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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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说,真理将赐你自由,但是上帝不会说,这就是真理。基督教教的《福音书》里找不到条分缕析的定义。在这里,基督的道路和希腊人又一次不谋而合。有意思的是,基督教的传播是由国王的威权钦定,然后,不容分说地让人们去服从,这是罗马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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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的道路并不轻松。亚里士多德说:'美德需要人类孜孜以求';另一位诗人说,一个人必须经受'内心的苦役'才能结出好的果实;'艰苦是善',这是柏拉图的名言。同样地,基督的道路也不是坦途'基督说:'困厄是门,危难是路,由此通向人生,可以人们没有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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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格拉底、柏拉图与斯多葛派看来,你不可能从宗教中推导出富裕的生活。斯多葛派认为,'美德本身就是奖赏',而柏拉图则说,'服侍上帝唯一的褒奖就是更好地服侍上帝......'
(本节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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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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