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音乐给人以享受,但这种艺术的妙境却难以描绘,如果硬性表述也恐难给人具体形象生动的感受,不如利用人们心理上的'感觉转移'通感来沟通听觉和视觉,在模糊朦胧的描述中,将飘忽抑扬、回环曲折、错综复杂的音乐化为视觉形象、触觉形象,而读者读了又能获得听觉上的感受:'王小玉便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书儿。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不畅快,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恍如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峭壁千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便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翻愈奇。
那王小玉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36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刘鹗〈老残游记〉)
这一段描述,读者从中并未得到什么有关音色、旋律的切实印象,但通感渲染了意境,带出了效果。王小玉唱书的音调、音高、音质、旋律等已在移觉的描述中显现出来,并因其模糊固其朦胧而愈增神奇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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