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引发痛苦之身,尤其是当它与你过去的痛苦产生共鸣时。'
'(德)埃克哈特'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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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说的是,这并非一篇书评。'
我只是试图释放我的情绪,于文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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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我看了一个星期,就哭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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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想借给秦师奶看的时候,黄小姐阻止了我。因为她认为这虽是一本适合成年人士进行自省而用的心理学书籍,并不适合孕妇阅读。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足以引发我的pain body,还差点一发不可收拾。不过秦师奶这'大肚婆'跟我观感可能会不一样,如果她接受的家庭教育比我健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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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觉得家庭其实是一个罪过。拥有血缘的关系这么一样东西,从某程度来说是一种最最最深的羁绊,但是如果之间存在着无法化解的积愤、怨愤甚至仇恨,那血缘也会成为一种最最最邪恶的连结。我们的罪就会通过这那所谓的'爱',一代一代无休止地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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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武志红,我明白这样子的自己因何而来。在陌生人面前莫名噤声手足无措,皆因年幼之时,每当我在人前有何举止不雅,母亲就会怒斥甚至暴打,以至于我年纪小小在陌生人面前就事事都看母亲的面色办事。而母亲那句'如果你有什么做得不对,人家不会说你的不是,只会说是你父母没有家教'至今仍然深植我心,原来把别人的评断当作自己的生存价值这么一个外在价值系统,是我母亲'复制'到我身上的,而或许这就是我一直希望得到别人的赞美别人的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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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两件幼年的'不幸'我记忆得非常清楚的。第一件应该是念小学之前,那时候我跟很多小朋友一样深爱折纸,创意无限且求知欲旺盛。某天我缠着刚下班的父亲,要求他教我新的折法。但是父亲可能工作不顺或者过分劳累,二话不说就抢走我的折纸书,撕得粉碎。年幼的我只见过和颜悦色的他,何时领会过这样子的暴怒,于是我的潜意识被植下了'想要尽善尽美去求知是要被打压的'这样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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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应该是小学的时候,那时候貌似我数学成绩还ok。某天老师布置了一条数学题,我不知何故跟同学在放学之后讨论了起来,竟然一连想出了好多种解法,成就感大增。貌似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学习是快乐的,而不是义务。回家之后把这事情告诉了爸爸,还希望跟他一起进行更多的求解,希望想出更多的答案。只是爸爸却用异常冷淡的态度对待了我,貌似你解得多还是少,都是应该的。于是我念书以来的第一次点燃的求知火焰被浇灭了,后来对待数学更是觉得就一个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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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老师说一个小孩子应对世界的基本模式会在五岁之前就形成。那我想,这几件事情足以解释我何以成为这样子一个人,心智不熟逃避现实情绪不稳外加'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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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家庭的不幸。原来我所有的不快乐的源泉都是因为它。那里有口口声声最深爱我的人,但他们却伤我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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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晚,我跟母亲大人爆发了数年来第一次很大型的'大战',其激烈程度是严重到连我爸都喊我俩shut up的程度(当然他说的不是英文,哈)。母亲大人总说我什么都不告诉她,但是到我终于情绪爆发将问题'怒斥'出来的时候,她不懂得如何去接受我的情绪,她只懂得无所谓地说,说什么人生就是这样子的了,有得有失。TMD,这样子的垃圾话,我不懂么,我能写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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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吵吵闹闹数十分钟,这个家还是一切如昔。我们居于同一屋檐之下,却形同陌生。他们继续用他们的方式继续'爱'我,然后我用我的方式不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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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始终是一个自以为已然给了我最好的一切、自己根本毫无愧疚、发生问题都只是因我而起的母亲,但是我却不想当一个只会对他们作无意义指责和控诉、死命装无辜推卸责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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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不怪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正于张德芬而言,父母总是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予我们最好的东西,而且这一切已然过去,所以我会试着对这一切臣服。因为只有清理了自己负面的能量,才能看到真正的智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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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问我心所想,其实我除了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心智完全成熟的成年人'之外真的并无所求。然而大部分的人终其一生,都未能修得此道。长路依旧慢慢,而吾也只能仿效但丁,继续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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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最会伤人。但愿看到我这篇东西的我的朋友,都去看看这本书。保持警觉之心,请别让下一代,重蹈我们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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