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秋争霸事,悟今朝强盛理-《说春秋之二》书评

如果用'重耳流浪记'来命名《原来这才是春秋'争霸》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争议。不仅仅是篇幅,更重要的是,一支优秀的团队历经长达19年流浪生涯的磨练,用仁义、忠诚、实力促成晋国之霸业,更阐述了'霸'的内涵。
  《争霸》主要内容一是晋献公继位后国家不断强大,但道德沉沦,听信谗言,迫使重耳走上19年的流浪之路;二是秦国通过与晋国联烟、引进百里奚、蹇叔等人才而迅速强大;三是齐国衰落后,宋襄公企图凭借'蠢猪式的仁义'争霸以失败告终但至死仍执迷不悟的闹剧;四是城濮之战晋楚争霸;五是秦穆公急功近利遭遇峣之战的惨败。其余部分可以说全是'重耳流浪记'。如此结构安排,一是因为重耳团队的流浪,足迹遍布了当时主要国家,刚好可以用这根线将各国内政外交的基本情况连接起来。其次,在流浪过程中的许多遭遇为以后的争霸埋下了伏笔,如'退避三舍'的许诺成为后来城濮之战时晋国麻痹敌人的借口等。最后,流浪考验了友谊和忠诚,磨炼了意志和信念,提升了经验和能力,为晋楚争霸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
  春秋五霸究竟是那几位?这是一个一直以来充满争议的问题,较权威的说法是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夫差、越王勾践五人。《原来这才是春秋'称霸》讲述的是齐桓公任用管仲进行改革,实现国富民强,提出'尊王攘夷',组织蔡丘会盟,成为历史上第一个霸主;《争霸》主要讲述晋文公历经艰辛,继位后学习齐国,国家迅速强大,城濮之战后称霸,成为第二个霸主;《无霸》虽尚未出炉,但其内容应该主要是晋楚邲之战及吴越争霸。既然史书公认春秋时代共有五位霸主,为什么在作者看来齐桓公与晋文公争霸之后,春秋便无霸?也就是说,在作者眼中,真正意义上的霸主只有齐桓公与晋文公。由于《无霸》尚未出版面世,该问题尚无法解答,但比较齐桓公与晋文公及其称霸之路便不难发现,他们在以下几点有着相似的地方,这些也许是一代霸主所应具备的最重要因素:
  1、既有雄才大略,又有人格魅力。齐桓公继位前因与公子纠争位而被管仲射杀,通过装死蒙蔽管仲方得以顺利回国,继位后不计前嫌任用管仲改革,从而实现国家富强。后来在具备称霸的实力后确提出'尊王攘夷'的口号,帮助王室抵御周边少数民族进攻,从而在诸侯心中确立霸主地位,绝对是眼光和胸怀的明证。几百年后的政治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是效仿齐桓公而已。历史上,管仲纵然伟大,但齐桓公能抛弃个人恩怨,放权于管仲再次证明了齐桓公的过人之处。晋文公更是如此,19年流浪生涯中,很多时候他完全可以停止流浪,在所在国家过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平静日子,但他却放弃了停靠,选择了流浪。更重要的是狐偃、先轸、赵衰这些一流的人才能始终伴其左右而未有背叛,更证明了其人格魅力。
  2、心胸宽广,知恩图报;任人唯贤,任人唯才。没有管鲍之交,就没有管仲的横空出世,没有齐桓公的宽阔胸怀和任人唯才,也不会有管仲改革和齐桓称霸,而齐桓公晚年不听管仲遗嘱听信易牙、竖刁、开方等小人谗言,最终落得个'尸骨生虫无人葬'的悲惨结局,只能说他在用人方面没有做到善始善终。晋文公在继位后赦免了所有晋国老臣,并任用多次行刺于己的太监勃鞮,足见其心胸之开阔。从介子推割肉到介休和清明节的诞生,更体现了晋文公的知恩图报和重情重义。《争霸》对晋文公的评价是'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好人,干革命就要跟这样的人'。对一代霸主而言,这也许是最朴实,最高的评价。后来的吴王夫差杀伍子胥,越王勾践杀文仲皆是在各自称霸之后,足见他们心胸狭窄、心理阴暗,更显晋文公王者风范。
  3、采用管子思想,推行全面改革,实现了国富民强。称霸绝不仅仅是军事强大和武力征服,而是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各方面的全面强盛。齐国的管仲改革,其规模之大、内容之全面、思想之超前在今天看来仍叹为观止,管仲改革非常成功,这是中国历史上罕有的现象,后来的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均未突破。其原因一是管子思想本身非常先进,可操作性很强;并且管仲的改革是在春秋大变革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进行的,遇到的阻力相对较小;二是齐桓公和管仲彼此信任,分工明确,并且都非常强势,使改革得以顺利推行。晋文公继位后,学习齐国,全面'齐'化。总之,国家的强大,不外乎指导思想先进,领导英明,人民富裕、国家强盛,这一点上,古今皆同。
  历史,可能被谎言掩盖,可能被后世误读;现实,可能被欲望湮灭,可能被潮流左右。从《称霸》到《争霸》,作者用两千年前的历史,告诉读者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霸',什么样的人方可称为'霸主',引导读者对'强大'本身的涵义进行思考。如果说,两千年前,霸主不是靠武力征服来的,两千年后,可否说,强盛不是靠GDP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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