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估计是世界上最变态的一种学问。而哲学家,估计也是最古怪的几种人之一。正因为此,一谈及哲学和哲学家,大多数人都会退避三舍,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本来是黑的,它偏偏说成红的。本来人有两只耳朵,哲学家非说有三只。他们煞有介事地说:人还有一只抽象的耳朵。难怪有人说,哲学家的工作,不过是在黑屋子里寻找一只根本不存在的黑猫。一些玩世不恭的人更是哲学家分成两类:一类是对愈来愈多的东西知道的愈来愈少,直到他们对任何事物都一无所知;另一类是对愈来愈少的东西知道的愈来愈多,直到他们无中生有'
'但就是这么一门无聊的学问,在历史上并没有被取缔。相反,它还曾经鲤鱼翻身,一度成为热门。翻开各个民族的文化史,追捧哲学、热衷哲学的现象频频出现。在十八世纪,德国贵族家小姐的闺房里都摆放着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其风靡程度可见一斑。上个世纪的中后期,哲学在中国也一度狂热。艾思奇的《大众哲学》成为了最炙手的畅销书,而大学里的哲学专业,也是大大超出今天的经济、金融、法律、外语之上的热门专业。据北京大学著名法学家朱苏力记述,他当年报考的就是哲学系,可惜因几分之差与哲学失之交臂,最后被调剂到了法律系。此后,随着西学的传入,哲学持续升温。'尼采热'、'弗洛伊德热'、'萨特热'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好不热闹。据说当时,连纺织女工都在读李泽厚的美学,可见哲学的火爆程度。
'可是,哲学有什么用呢?这么一个问题一旦出现在人的脑海里,哲学的荣耀马上就像皇帝的新装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哲学是不能在实用的层面上追问用途的,正如我们不能追问人活着到底为什么。不错,哲学实在是没有什么用途,它无法为我们烤出一块面包,也无法指导我们烤出面包。一切皆为实用,哲学无用,所以没必要拿来浪费时间。所以,历史上虽然不止一次出现过吹捧、热衷哲学的浪潮,但都是昙花一现,最终归于虚寂。哲学最终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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