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尔:你由于被主人宠爱就不更是奴隶了吗?奴隶啊,你确乎是交了好运!你的主人宠你,他马上也会鞭挞你。'官僚权力大于普通百姓制衡力度的情况下,即便是再好的日子,也是注定要改变,要变坏的。毛泽东没有任何可能使得他的所有继任者都是他自己那样的人。
帕斯卡尔:这些无限空间的永恒沉默使我恐惧。'埋葬即是我与非我的归于一体。我们埋葬于坟墓之内,也是埋葬于整个宇宙之内。'
帕斯卡尔:当我思索我一生短促的光阴浸没在以前的和以后的永恒之中,我所填塞的'并且甚至于是我所能看得见的'狭小的空间沉没在既为我所不认识而且也并不认识我的无限广阔的空间之中;我就极为恐惧而又惊异地看到,我自己竟然是在此处而不是在彼处,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为什么是在此处而不是在彼处,为什么是在此时而不是在彼时。是谁把我放置在其中的呢?是谁的命令和行动才给我指定了此时此地的呢?'自我依附于物质而存在。
帕斯卡尔:人们对小事的感觉敏锐和对大事的麻木不仁,这标志着一种奇怪的颠倒。'人们对政治漠不关心,对娱乐明星和无聊的新闻,却很关注。
帕斯卡尔:当我们在自己眼前放一些东西妨碍我们看见悬崖时,我们就会无忧无虑地在悬崖上面奔跑了。'经济奔溃的悬崖,只有少数人能看到,大多数人是看不到的。
帕斯卡尔:他不再爱十年以前他所爱的那个人了。我很相信:她已不再是同样的那个人了,他也不再是的。他当时是年青的,她也是的;她现在完全不同了。她若像当时那样子,也许他还会爱她。'生存就是自杀。生存就是自我的不断死亡与新生。N年以后的那一死亡事件,几乎无关于现在的自己。
帕斯卡尔:人们通常总是被自己亲身所发见的道理说服,更甚于被别人精神里所想到的道理说服。'从来只有自己说服自己。人都是被自己说服的,尤其是在受骗的情况下。
帕斯卡尔:我们的本性就在于运动;完全的安息就是死亡。'生命在于运动。依附于物质存在而存在的生命,表现的是物质的固有属性。
帕斯卡尔:绘画是何等之虚幻啊!它由于与事物相像而引人称赞,但原来的事物人们却毫不称赞。'艺术作品是精神化的物质,之于精神的意义,高于物质本身。
帕斯卡尔:怕的是没有危险的死而非在危险之中死去;因为人总得是人。'死亡是必然到来的,这才是可怖的。
帕斯卡尔:不正义'自以为是若是和可悲结合在一起,那就成为极端的不正义。'政治性的或商业性的专制的统治,都将是极端的不正义的。
帕斯卡尔:理智的最后一步,就是要承认有无限的事物是超乎理智之外的;假如它没有能达到认识这一点,那它就只能是脆弱的。'理智也不过是宇宙的一部分而已。
帕斯卡尔:我们绝不会对天天都要饮食和睡眠感到无聊,因为饥饿是反复出现的,困倦也是的;如若不然,我们就要对它们感到无聊了。同样,没有对于精神事物的饥渴,我们也会感到无聊的。'欲望是无聊的对立面。人存在于欲望与无聊之间,于其间反复无常。
帕斯卡尔:我占有多少土地都不会有用;由于空间,宇宙便囊括了我并吞没了我,有如一个质点;由于思想,我却囊括了宇宙。'人能够改造宇宙的时代必然到来。
帕斯卡尔:我看到整个宇宙的可怖的空间包围了我,我发见自己被附着在那个广漠无垠的领域的一角,而我又不知道我何以被安置在这个地点而不是在另一点,也不知道何以使我得以生存的这一小点时间要把我固定在这一点上,而不是在先我而往的全部永恒与继我而来的全部永恒中的另一点上。我看见的只是各个方面的无穷,它把我包围得像个原子,又像个仅仅昙花一现就一去不返的影子。'死亡即虚无。
帕斯卡尔: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他;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更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对他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人何尝不是宇宙的一部分呢?
帕斯卡尔:思想'人的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论及器官之功能,大脑确实是人类的特有的器官,但不知道它是作为一种优势,还是作为一种劣势而存在。
帕斯卡尔:人类的卑贱,竟至于向禽兽屈服,竟至于崇拜禽兽。'商业化的个体们所组成的社会,不过是高级阶段的禽兽的社会。非以禽兽之体力性的器官作为竞争工具的,而是以禽兽之智力性的器官作为竞争工具的禽兽的社会。
帕斯卡尔:人既不是天使,又不是禽兽;但不幸就在于想表现为天使的人却表现为禽兽。'好人办坏事是可悲的,最可悲的是,政治上的好人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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