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高三时的一节生物课,从同桌的书堆里抽出了一本不算厚实的书,剥开用报纸封裹的伪装封面上印着'黄金时代'四个字。开始正式的阅读后,我才发现这本小说的背景并不是美国西部而是云南。后来的我完全沉浸在王二与陈清扬那不真实的世界中,体会着林林总总的荒诞。没有荒诞就没有幽默,尽管我对书中所描写的年代一无所知,但通过小说中的描写,我很难不去体会到作者被深深压抑后的痛苦以及体现出这些痛苦的一个又一个黑色玩笑。 '
披着一身塑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小和尚,构成了我对他的最初的印象。黄色,有趣和压抑所组成的元素,使我禁不住去寻找剩下的书。然而同桌的书堆里仅此一本,我便记下了一个名字,王小波。 '
直到又一个学期的开始,李靖、红拂、虬髯公这三个人的故事才真正地跃入我的视野。那天我刚接过同桌手中的《一九三四年的逃亡》,发现他埋头于阅读另外一本书,青色的书皮,是《青铜时代》。在上课时读《青铜时代》不笑出声来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愿意沉浸到王小波的世界里,听他歪着脑袋慢条斯理地讲出一个个他预谋已久的故事,那么错过巨大的阅读快感将成为一件必然的事情。并且这样的阅读快感是很难从其他的小说中得到的。 '
用悲剧的方法来书写悲剧很容易陷入沉重,并且使文章变得晦涩难懂。用喜剧的方法来书写喜剧很容易陷入肤浅,失去原本想要表达出的意义。而用喜剧的方法来书写悲剧,作者便能够轻易地将读者把握在手中。我一直试图弄清楚在阅读王小波的作品时,自己和他分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有时候他藏在背后,冷兮兮地打量着我在那傻笑,并随意控制着我笑声的大小和频率;有时候他和我一起坐在篝火旁,只是慢慢地说着一些似乎很遥远的故事,有时候还要停下来思索一番;有时候他会变成一个导师,用讨论的方法告诉我很多道理,却也毫不留情地将我做为攻击对象,使我看到自己身上最丑恶的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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