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纪末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余秋雨和凤凰卫视的一队人,对世界古代文明的发祥地进行了考察,并发出了上个千年最后的叹息。在这个千年的第一个十年即将过去的时候,我才看到这本书,也随着作者一行人的考察经历以及所见所感产生了迟到的叹息。
首先,我感叹于一行人在路上的风风雨雨。正如作者自序中说到的那样,此行'目的是去寻找人类古代文明的路基,却发现竟然有那么多路段荒草迷离、战壕密布、盗匪出没。'第一站是希腊,然后是埃及、以色列、巴勒斯坦、伊拉克、伊朗、巴勒斯坦、印度,最后由尼泊尔过喜马拉雅山回国。这几个地方,除了希腊是安全的,其他地方都是国际上最动荡的地方。吉普车在这些地方穿梭,每时每刻都存在着人身安全的危险。而这些人,竟然都挺过来了。饮食、习惯,方方面面的难题都克服了,只为人类古代文明的思索。我为这些思想者而感叹。
其次,感叹于古代文明的衰败。希腊神话、埃及文明、两河文化、印度河'恒河文化,这些古代文明曾经是世界文明的源头,但是,现在却都衰败了,有的甚至消失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点踪迹。战争和内耗是这些文明消失的重要原因,而现在,这些地方还是战争不断,社会动乱,百姓流离失所。古往今来,人类发展的历史也许就是一部战争史,但是,战争却让多少人无家可归,让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我国古代流传下来的许许多多的思妇别离的诗词,不都是因为战争造成的离别吗?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不仅是物质上的苦难,还有精神上的痛苦。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一个刚刚走下战场的年轻人,在给父母的信中写到,他想带一个因战争而肢体不全的朋友回家,不知道父母是不是接受这样的人。他父母拒绝了,但几天之后就收到了这个年轻人自杀的通知。面对争斗,面对死亡,许多心灵的折磨伴随着战争产生。不仅战争中如此,战后也是如此。美国一心理咨询报告称,美军战后压力综合征在士兵中比比皆是,战后士兵自杀事件逐渐增多。桃花源中的那种老有所养、病有所依的理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书中还提到一个现象,他们所到之处,除了极少地区之外,大片大片肥沃却荒芜的土地上,许多无所事事的穷人,站在堆积如山的垃圾上。我也和作者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就不去耕种土地?这样起码还能养活自己,还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也许是在农耕文化的影响下,中国人对土地的概念是比较深刻的。土地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根本,既然有肥沃的土地,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最近看中央一台的电视剧《戈壁母亲》,讲的就是戈壁造田时发生的故事。世界上那些资源匮乏的国家非常懂得资源的充分利用,比如日本,一个小小的岛国,一个在二战中经受了很大创伤的小国家,几十年的时间发展之迅速,跟他们充分利用资源是分不开的。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和一个家庭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你不用自己的力气去为这个家工作,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最后,也是我一边读书一边感慨的东西,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在这本散文集中深深地体会到了。读书是我们学习别人已有的成就,而行路则是用自己的脚步去感受,去实践。读书教给我们理论,行路让我们亲身去体会。读书和行路的结合,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理论和实践的结合。
新的千年刚刚开始,新的文化还在生成。未来如果能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新文明如果能从古老文明的消失中进行借鉴,这就是这次考察的意图,也是作者的意图。但愿这一声叹息没有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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