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40年代的欧洲依然笃信宗教,在那里,人们试图使天主教和地质学、植物学或经济学等新兴科学统一起来,像马铃薯病这样的灾害,反映了《圣经》中的饥荒观,只能引起带有宗教色彩的歧视言论。大部分的英国舆论都戴着宗教的有色眼镜去考虑问题:袭击爱尔兰的'灾害'是对奢侈和无忧无虑的生活的警告。更加极端的言论,把爱尔兰人正在遭受的灾难同他们的宗教'错误'联系到一起。对许多人而言,教训很明显:为了食用更富有营养的以谷物为主的食品,应当结束这种对马铃薯的'反常'依赖。
1846年夏,马铃薯的匮乏超过了最悲观的预测。300万人到400万人因现代欧洲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收成被摧毁而遭受死亡的威胁。只有英国具备足够的资源来应对灾难,对这些资源的正确使用却需要管理上的明智和政治上的诚意。1847年夏天,人们收获到了无病害的马铃薯。许多观察家总结道,饥荒结束了,爱尔兰现在应该靠自己的力量重新振兴。但是,由于植株不多,收成仍然少得可怜。实际上,岛上的大部分地区在这一季节并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复苏,饥饿和疾病依然肆虐。1848年,霜霉病的再次袭击彻底抹杀了人们的幻想。更为残酷的是,霜霉病集中发生在那些已经没有能力经受第四次饥荒的地区。如果说那些不很贫困的地区的状况有了少许改善,西部和南部却经历了一次与1847年这一'黑暗之年'同样深重的灾难。1849年和1850年,疾病再度来袭,使得一些地区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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