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戈培尔(1897—1945),纳粹德国宣传部长。他的一生给德国、给欧洲、给世界带来了灾难。正是在其宣传下,希特勒才被鼓吹为“元首”。他将希特勒吹捧为“带来福祉之人”“新弥赛亚”:首先针对一小群追随者,然后向成千上万的人,继而借助无所不能的宣传机器将他的煽动扩展到易受蛊惑的整个民族。戈培尔的宣传虽然未曾对政治与战争起到决定性影响,但正是这种宣传为希特勒无限制的侵略战争创造了条件,为“大日耳曼帝国”幻想的付诸实施以及向东方拓展生存空间铺平了道路。
本书以翔实的史料为基础,用生动的笔触,勾勒了戈培尔的一生。
书籍特色
**章 上帝为何将他造就得遭世人讥笑嘲讽?(1897—1917)保罗·约瑟夫·戈培尔降生的1897年,德意志帝国正处在其辉煌时期。帝国是二十五年前战胜法国后建立的,之后即以惊人的速度跻身于强国之列。在政治方面它与各殖民强国争夺着“太阳旁的位置”:“以世界政策为使命,以世界强国为目标”,这就是军界和经济界为此提出的口号。这一口号使大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各阶层感到欢欣鼓舞,使德国在倒向法俄同盟的同时也陷入了与不列颠帝国的冲突之中。在戈培尔出生的那一年,德皇威廉二世正在积极筹划谋求世界强国的地位。他委派帝国海军部国务秘书蒂尔皮茨组建一支强大的德国舰队。
这支舰队不仅应体现帝国的强盛,而且也是新的海外原料来源地和销售市场的保障。世纪末的德国尤为有资格回顾经济的迅猛发展。在世界贸易中年轻的帝国已经排在英国之后位居第二,在工业总产量上已经赶上了这个此前居于领先地位的经济强国。由于对自然的驾驭在一天天扩展,由于知识水平日新月异,发展似乎没有止境。
然而这一迅速展现的鼎盛也带有一些末世之像,它们表现在种种矛盾之中:虽然威廉二世还在炫耀着大选帝侯和伟大的弗里德里希的威严,但各种集团利益早已左右着政治;虽然经济、金融和受过教育的市民阶层决定着时代的特征,而有理性的批评家马克思、尼采、瓦格纳和弗洛伊德则看到这个资产阶级社会的末日已经到来。
尽管新时代主要在各大都市宣示着自己的来临,但帝国所有的地方都已经为它准备好了条件,戈培尔家族的起源地下莱茵地区也不例外。这片宁静的天地带着浓厚的天主教色彩,具有古老的乡村手工业传统,现代工业已经在这里立稳了脚跟,具有悠久历史的纺线作坊和织布作坊发展成纺织工业。各中心区域提供的工作吸引着那里的人离开乡村,因为它们为他们展现出更加美好的生活前景,然而对于很多人来说,种种憧憬后来却消散在越积越大的城市无产者群体那凄惨悲凉的日常生活之中。
当时有不少人离开自己的村子前往处在上升时期的工业小镇莱特找运气,约瑟夫·戈培尔的祖父康拉德就是其中之一。莱特“在杜塞尔多夫附近,离科隆不太远”。这位小农来自于利希(他自己在拼写时还将元音写成“”于利希在德文中为“jülich”。——译注。本书注释除特别注明者外,皆为译注。)附近的格威尔斯多夫,后来娶了来自贝克拉特的铁匠女儿格特鲁德·玛加蕾特·罗斯卡姆普。康拉德在无数家工厂中的一家做工,终生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他的儿子弗里茨(约瑟夫·戈培尔的父亲)出生于1867年4月14日,作为穷人家的孩子他很早就得帮家里挣钱,一开始在莱特的w.h.莱纳尔茨烛芯厂做僮仆。即使这家工厂也需要越来越多的领导和管理人员,因而勤奋的工人便有了升迁的机会。弗里茨·戈培尔就利用了这样的机会。他的儿子约瑟夫·戈培尔后来写道:他总是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工作,“尽管它是那么微不足道”。他升迁当上了小职员,作为所谓的“立领无产者”负责书写类工作,**次世界大战期间被提升为会计员。到了二十年代,已经称作“烛芯联合股份有限公司”的所有者莱纳尔茨甚至给了他代理权,藉此这位经营者的家庭终于在小市民阶层中获得了一席之地。
1892年弗里茨·戈培尔娶了卡塔丽娜·奥登豪森。她出生在界河沃尔姆河荷兰一侧的于巴赫,在莱茵达伦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代。她父亲约翰·米夏埃尔·奥登豪森是个马掌匠,不到六十岁时死于心衰。为了养活他们的六个子女中还极幼小的孩子,寡妇约翰娜·玛利亚·卡塔丽娜(婚前姓柯尔弗尔斯)去给一个远房亲戚“大神甫”料理家务,他们毕恭毕敬地管他叫“先生”。尽管能带几张嘴到牧师家吃饭(他们很少坐在桌子边吃),也只能稍稍缓解他们那艰难的生活境况,因此她女儿卡塔丽娜很早就不得不去了一家农庄做女仆,直到工人弗里茨·戈培尔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