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梅着。
罗洛·梅,美国现代存在主义和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思想家。本书1969年出版。作者以思想家的敏锐和热忱指出,20世纪作为人类文明的过渡时代,其主要价值危机就在于爱的全面异化和意志的普遍沦丧。
由于现代人把性成功地分离出来,作为我们主要关切的事情,并以此取代爱,遂导致性的放纵、爱的压抑和冷漠。
此外,由于现代人越来越陷入外在技术决定论和内在无意识决定论,遂不可避免地导致放弃个人责任,丧失个人愿望、意志与决心。罗洛·梅认为,由于弗洛伊德泛性论的影响,使得在爱与性处在激烈的分裂冲突之中,人们的性行为变得如此普遍而其中的意义和乐趣又变得如此贫乏。
性的放纵由于越来越乞求于技术已变得越来越非人化,人们企图通过性来摆脱人生的困境实际上反而加剧了这种困境。弗洛伊德无意识的观点使人们倾向于认为意志不过是一种幻想,而在内在或外在决定论的影响下,人们没有任何意志可言,于是人们不再愿望,不再追求,不再关心自己的存在和他人存在,一切听其自然,一切处于一种冷漠、麻木、死寂、疏远的状态。
意志的病态已使人进入一种非存在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作者认为当务之急是重新寻找爱与意志的源泉,把爱与意志放置在更为深厚的坚实基础上。这个基础就是爱欲、原始生命力和意向性。爱欲是人心中固有的倾向,使人向上,追求真善美,使人走向更高层次的自我实现。
爱欲需要激情,激情则来自原始生命力。原始生命力是一种更为深邃的生命动力,它超越于善恶之外,是性与爱、创造与毁灭的力量源泉。它既可使人成为恶魔,又可使人成为神明。
人们的任务是要把它整合到个人意志之中,使之成为爱与意志、灵魂与创造的不竭源泉。
所谓意向性,是一种意义结构,它使人们作为主体能够理解世界这个客体。意向性是愿望与意志统一的坚实基础。只有在意向性这一层面上,人与世界、人与他人才能达到一种内在沟通,达到一种深邃的同情和共鸣,达到愿望和意志的整合。也只有通过愿望和意志的整合,人才能选择、决心积极地实现自己。本书出版后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影响巨大。作者对资本主义世界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的批判是有力的,但作者把爱与意志的悖逆归结为“存在”的问题显然是错误的。
道理很明白,西方社会中性的放纵和个人意志的消沉、爱与性的分裂,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制度及其道德观念,二者悖逆的现象自从资本主义制度确立时就已存在,只不过到了现代愈演愈烈罢了。企图挖掘人的“原始生命力“,并把它“整合”到个人意志中,使之成为灵魂与创造的不竭源泉,实在是一种无法实现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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