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名著鉴赏
【原文作者】:格·莫·马尔科夫
【原文作者简介】: 格奥尔基·莫克耶维奇·马尔科夫(1911-)当代苏联作家、社会活动家。
出身于西伯利亚托木斯克一个猎人家庭。1930-32年就读于国立托木斯克大学。1927年起在托木斯克州做共青团工作。1931年起在新西伯利亚和鄂木斯克的报纸、杂志编辑部任编辑。卫国战争期间应征入伍。1956年任苏联作协理事会书记,1963年起任俄罗斯联邦作协莫斯科分会第一书记,1965年起任俄罗斯联邦作协理事会书记,1971年7月起升任第一书记,1986年为作协主席。
曾任苏共中央检察委员会委员、苏共中央委员会委员。1974年和1984年两次获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曾获两枚列宁勋章和劳动红旗勋章。马尔科夫从1936年起开始发表作品。
他的历史长篇小说《斯特罗戈夫一家》(2卷,1939-1949,1952年获斯大林奖金)描写西伯利亚人民为夺取苏维埃政权而进行的斗争以及最初阶段的社会主义改造;长篇小说《大地的精华》(2卷,1954-1960)描写改造西伯利亚的科学家和党的工作者;长篇小说《父与子》(2卷,1963-1964)反映了几代苏联人为共产主义理想而进行的斗争;长篇历史小说《西伯利亚》(2卷,1969-1973,1976年获列宁奖金)再现了俄国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到十月革命前夕的历史事件;长篇小说《面向未来》(3卷,1981一1984)反映了苏联现代生活。此外,还着有中篇小说《步兵》(1947-1948)、《辛冈上空之鹰》(1967)、《伊凡·叶戈雷奇的土地》(1974)、《遗书》(1975);短篇小说和特写集《寄往马列耶夫卡的信》(1952);文集《列夫·托尔斯泰和我们的时代》(1960)、《现代性与文学》(1963)、《生活·文学·作家》(1971)、《生活的前程,作家的劳动》(1978)、以及《我的部队生涯·往事近记》(1979)等作品。
他的作品已被译成多种文字。
。
【内容概要】: 深秋时节,戈列希欣纳村的头号财主叶皮凡正为儿子尼基福尔操办婚事。
正当婚礼闹得红火的时候,几名警察和村警闯进门来,命令立即停办婚礼,不论男女,一律出动去抓一个逃犯。在河边树丛中,新娘波丽娅意外地发现了逃犯,她不忍心让他受到非人的折磨,悄悄让他躲进河湾地窖里。
几天后,波丽娅的父亲——地下工作者戈尔比亚科夫医生收到了一封纳雷姆党中心的来信,信中通知说出逃者是阿基莫夫,他将前赴斯德哥尔摩去加强瑞典社会民主党布尔什维克的活动,并执行一项特别任务,来信让他务必全力以赴保证出逃成功。在斯德哥尔摩的一条胡同里住着一位名叫利哈乔夫的俄国老教授,他是阿基莫夫的姨夫。
利哈乔夫毕生从事开发西伯利亚的研究工作,足迹遍及西伯利亚,积累了大量第一手资料。他同情学生的反政府游行示威,随时都有被捕的危险,于是党组织安排他从彼得堡来到斯德哥尔摩。
他在病危之际,渴望见到阿基莫夫,以便把资料交给他。而外国大亨们也对教授的科研成果垂涎三尺,他们收买暗探接近利哈乔夫,以期有一天窃取他的宝贵资料。
阿基莫夫就是奉命去瑞典完成这一重要使命的。此时,纳雷姆警方正计划进行一系列围捕,为了阿基莫夫的安全,戈尔比亚科夫派他的岳父——经验丰富的猎人费多特老爹把阿基莫夫转移到了泰加林。林中的生活虽然寂寞,然而阿基莫夫却在费多特老爹的帮助下了解到了许多林中奥秘。与此同时,卡佳受党组织委托带着阿基莫夫的护照和路费从彼得堡来到了托木斯克,住在联络点纳西莫维奇裁缝家。
在接船的时候,她没能接到阿基莫夫,却被一个暗探认了出来,幸亏她及时逃脱。她只好随玛莎转移到卢基扬诺夫卡村。在玛莎家的一张照片上她惊奇地看到了她心中的恋人阿基莫夫和利哈乔夫教授。
原来他们在西伯利亚考察期间,玛莎的父亲卢基扬诺夫曾做过他们的向导。在一次村民大会上,她与一社会革命党分子针锋相对,向村民们宣传了真理,戳穿了此人妄图欺骗村民的阴谋,而她自己却被村警关了禁闭。卢基扬诺夫派小伙子佩季卡设法救出了卡佳。
逃出禁闭室后,卡佳几经周折,终于又回到了纳西莫维奇家。一心只想发财的叶皮凡要儿媳波丽娅跟他一起出趟远门。波丽娅出门之前回家看望了父亲。得知波丽娅要出门的消息,深爱女儿的戈尔比亚科夫极为担忧,他担心波丽娅会由于贪图享乐而在富贵之家毁掉自己的一生。他完全可以过问这件事,叶皮凡是会让步的,然而如果他大吵大嚷,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这对保证阿基莫夫的安全,使他得以继续逃亡极为不利,权衡利弊,戈尔比亚科夫还是让波丽娅去了。叶皮凡把波丽娅带到了密林空地一幢大房子里,迎接他们的是三个阉人。
叶皮凡交给波丽娅一个帐本,让她好好看看。从这个帐本里波丽娅看到叶皮凡是如何靠掠夺当地村民的财富发财的,她顿时对叶皮凡产生了痛恨,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公公竟是一个奸商。一天夜里,她听到隔壁房间里叶皮凡和3个阉人正跟另一个人高声谈话,原来他们正进行一项交易。那个人叫洛帕特金,他捕到了“鱼坑”中的鱼,叶皮凡他们要他把“鱼坑”的位置告诉他们,因为“鱼坑”是个大聚宝盆,“鱼坑”里有数不清的珍贵红鱼,它能使穷人摆脱贫困,按照规矩,谁发现了“鱼坑”,应该先告诉全村人,然后全村一起出动起鱼。
而叶皮凡他们为了个人发财,想私下起鱼。波丽娅为他感到耻辱,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当地一个村民,使叶皮凡等人的阴谋没有得逞。
波丽娅回家看望父亲,戈尔比亚科夫让她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务。党委会决定让阿基莫夫继续逃走。
事情紧急,戈尔比亚科夫只好让波丽娅到泰加林去接阿基莫夫,波丽娅到此时才明白她父亲是个地下党。接受任务后,波丽娅撑滑雪板来到泰加林,把阿基莫夫接到奇加拉村。阿基莫夫辗转来到斯捷帕哈高地,新向导将会来此接应。阿基莫夫没想到新向导竟会是卢基扬诺夫,从他口中阿基莫夫得知他保存着利哈乔夫遗忘在林中的一些极其珍贵的资料,就决定把他们带走。
在林中小屋,阿基莫夫与卡佳意外相逢,两人心中顿时燃烧起深藏在心中的爱情之火。相会是短暂的,然而却是幸福的。告别了卡佳和同志们,阿基莫夫带着资料登上了西伯利亚特别快车。途中,他被人发现了,幸亏他及时跳上一趟开往莫斯科的列车才免遭逮捕的危险。
阿基莫夫在莫斯科只呆了几个小时就又出发了。然而在即将离开祖国的最后几分钟,他又被暗探盯上了。
万不得已,他只好决定立即上船,但利哈乔夫的资料却不幸落入暗探手中。阿基莫夫终于抵达斯德哥尔摩,然而两星期前,利哈乔夫教授已回到了彼得堡,回国后3天就去世了。
在利哈乔夫住所,阿基莫夫读到了教授的《西伯利亚(导论)》一书的草稿,它是教授毕生研究和探索的结晶。
此刻,阿基莫夫还不知道,在他的祖国俄国,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即将开始……
。【作品鉴赏】: 《西伯利亚》是苏联70年代重要的文学作品。
小说以西伯利亚为背景,以阿基莫夫的出逃为主要情节线索,展示了十月革命前夕西伯利亚人民所经历的艰难曲折的道路以及他们所面临的前途,从而揭示了一个主题:要开发西伯利亚,要使西伯利亚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必须靠科学,而科学只有被掌握在人民手中,才能真正完成它的历史使命,这样巨大的任务只有一种力量才能够担负得起,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党,因为它深深扎根于人民的土壤中。小说自始至终贯串着一个无所不包、无所不在的艺术形象,这便是西伯利亚大地。
作家以饱蘸感情的笔触描绘出一幅西伯利亚鄂毕河和叶尼塞河流域的秀丽山川的瑰丽图画,那广袤的土地和白雪皑皑的茂密森林无边无垠、神秘莫测,看起来单调乏味,实际上却孕育着骚动不安、日益不息的多彩生活。
然而作家描写西伯利亚恢宏的气势并非为了掩盖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而是为了更突出地表现西伯利亚英雄儿女的命运和前途,补托了为争取人民幸福而勇于奉献自我的布尔什维克党和高尚品德。
小说的故事是围绕着两个主要形象——革命者阿基莫夫和科学家利哈乔夫展开的。作为一个革命者,阿基莫夫有着坚定的信念、刚强的性格,正是对时代的重大事件——革命所抱的坚定宗旨构成了阿基莫夫的性格核心,化作他的激情;作为一个未来时代的建设者,他对西伯利亚森林的奥秘充满了求知的欲望;而作为一个人,他又不乏普通人的感情,他对卡佳的爱情是真挚而炽烈的。
如果说阿基莫夫是革命者的典型,那么利哈乔夫就是先进民主科学的代表。他是位有才能的地质学家,他毕生献身科学事业,治学严谨,虽然他对革命还不太理解,但他同情革命事业,并在事实的启示下逐渐认识到在沙皇制度下科学不可能为人民服务、西伯利亚的无尽宝藏不可能成为人民的财富、他的科学为人民的理想也不可能变成现实,于是他越来越倾向阿基莫夫和他的革命战友。小说结构中阿基莫夫和利哈乔夫正如一种伟大的改造力量的两股源泉互相作用,越来越接近,最终汇合在一起。此外,小说还塑造了在磨难中锻炼成长的卡佳等其他革命者的形象,刻画了一群各具个性的西伯利亚人民的典型人物形象:心地善良的波丽娅;对森林了如指掌的老猎人费多特;忠于革命、充满智慧、老成持重的卢基扬诺夫、小说对他们是歌颂赞美的,小说通过他们反映了西伯利亚人民的觉醒、成长、走向革命的艰难历程,表现了进步知识分子与革命和人民之间的必然联系。与此相反,小说对贪婪成性的财主叶皮凡和软弱无能的尼基福尔等人则竭尽讽刺挖苦之词。小说运用具体的历史主义反映了革命发展中的生活。
这种写作手法与深刻剖析主人公的内心世界结合在一起,使作品获得了真实可信的效果。小说对人物性格的刻画无疑是成功的。小说人物众多,但作者抓住各个人物的本质特点,往往仅用几笔就勾勒出不同人物的鲜明形象,树立起一座形态各异、性格各不相同的群体雕像。小说的叙述形式采用多层次、多角度的结构,以阿基莫夫和利哈乔夫这两代人和革命的关系为主调,以卡佳等人协助阿基莫夫出逃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为副调,以西伯利亚的壮美景色为背景,奏出了一曲动人心魄的西伯利亚人民革命斗争的交响曲,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