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逢若在小说中的活动,从第16回开始出现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形象,到第100回因在衙门里当差役犯法而遣发边地四千里为止,几乎贯穿全书,对他的描写仅次于谭绍闻。
谭的堕落主要是他诱骗的,他是一个典型的市井无赖。
小说中对夏逢若有一段介绍:“他父亲也曾做过江南微员,好弄几个钱儿。那钱上的来历未免与那阴骘两个字些须翻个脸儿。
原指望宦囊充足,为子孙立个基业,子孙好享用。谁知这钱来之太易,去之也不难。到了他令郎夏逢若手内,嗜饮善啖,纵酒宿娼,不上三五年,已到‘鲜矣’的地位。
但夏逢若生的聪明,言词便捷,想头奇巧,专一在这大门楼里边,衙门里,串通走动。赚了钱时,养活萱堂荆室。
”他的身世为人已很清楚,我们且看他的活动。
一天他赌博回家时,见地藏庵灯笼乱明,车马仆人闹嚷。“布政司”的灯笼,他知是盛公子的;“碧草轩”的灯笼,不知是谁家的;“春盛号”是个小铺,也敢与盛公子来往?他心中疑惑、踌躇,“这一干人我若搭上,吃喝尽有,连使的钱也有。我且慢慢打,对磨他”。
这天是盛希侨、王隆吉、谭绍闻结拜之日,偏被这个“兔儿丝”看到了。“兔儿丝”原是寄生在豆类作物上草本植物,丝状的茎上有吸取别种植物养料的器官。用它作为夏的浑号再合适不过了,他正有一套粘、缠的本领。几天之后,盛、王、谭三人在酒馆饮酒看戏,夏逢若一看他们,心中欢喜不尽,便马上缠上巴结上去了,而且续盟为老四。若按岁数,他是最大的。为了图谋谭绍闻的钱财,他用尽方法引诱哄骗谭绍闻去赌去嫖。
不但使谭倾家荡产,而且上吊寻死。
夏逢若寡廉鲜耻,哪里有事他就如苍蝇闻腥,总要厕入其中,寻混水吃一口儿。
谭绍闻在巴家酒馆赌博,出了人命案子,县衙捉拿赌徒,谭绍闻怕出官丢脸,请焦丹想法。
焦说:“这赌博场里弄出事来,但凡正经人就不管,何况又是人命?若要办这事,除是那一等下流人,极有想头,极有口才,极有胆量,极没廉耻,才肯做这事。东西说合,内外钻营,图个余头儿。府上累代书香人家,这样人平素怎敢傍个门儿?只怕府上断没此等人。
”谭绍闻极口道:“有!有!有!我有一个盟友夏逢若,这个人办这事很得窍。”果然后来夏逢若去设法托邓三变向县官行贿,并从中赚了六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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