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大湖的旁边。这两个奥赫

里德都是美丽的。

我们在进入城中心之前,先来到城边的一座不太高的山上,参观一个十五世纪的古堡。

主楼有十多丈高,环绕着它的是厚厚的城墙,都是用石块垒建起来的。几百年的风风雨雨使它残破了,但还是显得威武而庄严。穿越过古堡的拱门,是一个广场,荒草丛中有一些断垣残垒。没有别的游人。我们的到来使几棵参天老树上的一群乌鸦惊飞起来,在天空盘旋,鼓噪。

从山上的一面望下去,是奥赫里德湖。好一片辽阔的蓝粼粼的水在夕阳下闪动,一直延向地平线。有几座远山隐隐约约地在云雾中。湖上飞着一群水鸟。远处还有几支帆船,似乎静止不动地浮在那里。从眺望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得到了澄清,进入到一幅淡远的图画中,沉浸在一种静穆的境界中而从山的另一面望下去,就是奥赫里德城了。丛丛绿树中,一排排造
型不同的红瓦白墙的楼房,还有一座古老的教堂。站在古堡前的荒草边向下俯瞰,那里显得多么温暖、安详。

我们来到了小城中,一条主要的小街不过两丈多宽。像我们国家的那些古老的县城、小镇一样,街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没有车辆行驶。虽然正是黄昏,行人也并不拥挤,他们从容地走着。街两旁的楼房都不过是两三层,下面是商店,在出售一些现代化的商品外,还有好多是经营手饰、工艺品和当地的风景照的。街旁有几个带着小炉子的卖烤包谷的小贩。我很有兴趣地发现,还有一个转糖的小摊,和我小时候在家乡经常去照顾的转糖的小摊差不多。

到这里来过的中国人很少吧,我们的出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和好奇。但他们唯恐我们发现他们是在打量我们,只是悄悄地一瞥。有的人向我们微笑点头。

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小街的尽头了。我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下的石沿上坐下。那里先坐着一位戴着小花帽的黝黑的中年人,在抽着烟。他笑着用简单的英语问我是中国人吗?得到我的答复后,他扔掉了烟,拉起我的手,俯下身来热情地吻着,我还不大习惯于这样的礼节,而且是这样突然,有些张惶。旁边站着的人都笑了。那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钞票,一手抚胸,说着不清楚的英语,意思是要请我们去喝冷饮。我们当然笑着谢绝了。我给了他一张名片,他珍藏了起来。当我向他告别的时候,他又热情地吻我的手。走开后,同行的丽里娅娜告诉我,他是吉卜赛人。啊,阿乐哥和卡尔曼的后代,我立即想到许多富于浪漫情调的故事。我回头再看看,他还站在那里向我们挥手。

小街的另一头是一个广场,中心是一个大的花圃,开满了形形色色的花。广场过去,就是奥赫里德湖了。湖边有几个钓鱼的少年,湖上有几艘游艇。

我站在湖边的矮矮的石墙边,回过身来望着那个在晚照中的小城。这时,响起了晚祷的悠远的钟声,它也在我心中轻轻回荡

使我心醉的不仅仅是这里的美丽,而且还有那样一种和平、宁静、安详的气氛。我欣赏它,如同欣赏一首古朴的牧歌。我离开了奥赫里德,那座小小的、美丽的、安详的城,在那里留下了我的一个缥缈的梦





为您推荐

波芭

我们在贝尔格莱德机场下飞机后,我对来迎接的一位南斯拉夫的女同志说:“你是波芭吧?”她微笑着点点头,同时用询问的眼光望着我,那意思是:“你怎么知道的?” 在这次出国前..

一个老游击队员

那一次的拜访完全是意外的。 南斯拉夫作家协会的外事秘书波芭陪着我们在贝尔格莱德游览。飘起了雨,而且愈落愈大了。我们没有乘车出来,不得不在商店的走廊下暂避。看来,雨一..

印度诗人“阿盖”

神来了在这呼啸的风中。谢谢你,神,感谢你的来访不拘札节:非常欢迎你。有朝一日,我也将来访,同样不期而至:甚至是默默无声地来临。 这首诗的题目是:《上帝,谢谢你》。作..

宣言

杜伊斯堡印象

我是在早晨八点半钟到达德国的杜塞尔多夫城的。这里在冬季经常是灰镑镑的天气。但这个早晨却有着淡淡的阳光。从香港起飞,在曼谷转机,前后经过了16个小时的飞行。在300..

克拉特博士

一般地说,人进入老年后,是不大容易和新结识的人产生深厚的友谊的,何况是异邦人。但我对克拉特博士却有着一种亲切的感情。 是他邀请我到联邦德国观光的。1988年4月,他..

祖与孙

我很欢喜德国漫画家埃·奥·卜劳恩的无字连环漫画《父与子》,搜集到了我国出版的四种版本。正如一种版本的前言所说,它“无言地流泻出纯真的赤子之情与融融的天伦之乐”。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