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

（1909）

梅特林克的这部著名的 6 幕 12 场梦幻剧于 1906 年写毕，1909 年在巴黎出版。1908 年 9 月 30 日在莫斯科艺术剧院由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执导首演。 1911 年 3 月 2 日在法国演出。

圣诞节前夜，樵夫的儿子蒂蒂儿和女儿米蒂儿在他们家的茅屋里睡得很香甜。忽然桌上已经吹灭的灯又自动亮了。两个小兄妹醒来，下了床，推开窗户。观看对门阔人家里圣诞节前的欢乐场面。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老太婆自称是仙姑。看上去她很像邻居贝尔兰戈太太。她来要一只青鸟——幸福的象征，是给她孙女找的，她孙女病得很厉害。她要孩子们立即去找，为此
她交给蒂蒂儿一顶镶有魔钻石的小绿帽。谁戴上这顶帽子，一扭动那颗钻石，就能看到万物的灵魂。蒂蒂儿试着扭了一下钻石，周围的一切猛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12 个时辰化成 12 名少女，在美妙的乐曲声中欢笑着跳舞。面包、火、猫、狗、水、牛奶、糖、光明都变作人形，而又不失其本来的特色。他们在屋内乱蹦乱跑。蒂蒂儿的父亲被吵醒，来敲他们的门，蒂蒂儿急忙扭钻石，由于扭得太急，面包、狗、猫、水、火、光明等来不及变回去，老太婆就叫他们与蒂蒂儿兄妹一起去找青鸟。大家换上漂亮的衣服。猫趁机对面包、水、火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应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两个孩子找到青鸟。人若是找到青鸟就会什么都明白，他们就得完全听人的摆布，狗反对猫的观点，与猫辩论起来。这时老太婆与蒂蒂儿兄妹走了过来。她让孩子们今晚去看死去的祖父母，因为青鸟有可能藏在过去里。

在记忆国里孩子们见到了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正在慢慢地从睡眠中醒来。只有活人想起他们时，他们才会苏醒。他们又见到了 7 个已经死去的兄弟姐妹。兄妹俩从爷爷家里带回一只蓝色的小鸟，然而一离开爷爷家，小鸟就变成黑色，这不是真正的青鸟。在黑夜之宫，猫抢先向黑夜夫人报信儿：蒂蒂儿就要来此讨青鸟，光明给他当向导。黑夜惶恐不安。蒂蒂儿不顾黑夜千方百计的阻挠，打开了中央大门，夜光下花园里的青鸟满天飞翔。兄妹俩手里抓着满把青鸟。可惜离开夜宫后青鸟全都死去。兄妹俩来到森林继续找青鸟。林中的树木事先得到了猫的警告。猫怂勇蒂蒂儿扭动钻石，顿时各种树木和动物的灵魂纷纷出现，想干掉孩子，兄妹俩正支持不住时，狗来拯救他们，光明也及时赶到，森林恢复了宁静。他们又到墓地，午夜 12 点，蒂蒂儿扭动钻石，基地奇妙地变成了幸福园。在未来王国里，等待降生的蓝孩子们充满好奇。时间老人打开通往世间的大石门，招呼着该出生的孩子上船，有的蓝孩子要去，有的不肯去。光明这时捉到了青鸟，告诉蒂蒂儿兄妹迅速与她一起逃走，拂晓，两小兄妹重新回到了家，在门口与光明、狗、面包、水、火等告别。

帝蒂儿妈早上进屋把两个孩子叫醒，可他俩脑子里充满了寻找青鸟的记忆。母亲以为两个孩子在说胡话。这时女邻居贝尔兰戈太太来说她孙女生病，一直想要蒂蒂儿笼中的那只小鸟。蒂蒂儿便答应把家中那只斑鸠给她。他忽然发现笼中的鸟是蓝色的，正是他们寻找的青鸟。不久，贝尔兰戈太太带着小姑娘回来了，并说发生了奇迹：小姑娘一见青鸟，病就好了。蒂蒂儿这时发现小姑娘非常像光明。后来两人不慎失手，青鸟趁机挣脱飞掉了。小姑娘失声痛哭。蒂帝儿安慰她说，会给她捉回来的。

这个剧中的童话故事告诉人们：青鸟不用跋山涉水去找，它就在周围；要试着把幸福给别人，我们才会接近幸福。由于剧本具有教育意义又富有诗意，而且容易接受，因此在全世界获得巨大的成功，被译成多种语言并改编成电影。这个剧还表明，梅特林克已经摆脱了早期的悲观主义，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金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