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
这是柏格森的代表作,正是这部杰作使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承认和接受进化的现实,但是否认一切对进化过程的机械解释。他认为进化是创造性的而不是机械性的,因而应该用直觉来解释进化过程。直觉展示了生命力的冲动和热优的精力。在进化过程中则表现为形式的不断趋新和组织状态的日益复杂。他认为不仅人生活在时间里,而且时间也活在人类里,某种生物的进化更新正是延长了它的持续时间,周期性的迸发出无法预料的神奇事物并成为存在,这是生命的创造性的延伸。在柏格森看来,人的智慧不能解释这一进程,传统的解释生命的两种方法都无视创造性和否定持续时间:机械论者只把生物体视为器官,而目的论者则认为生物体的存在固定不变。正因为科学的理性主义侵入了认识的范畴,自由才消失于决定论之中,精神才消失于物质之中。柏格森认为只有直觉才与存在的活动本身一致,而达尔文的自然选择观念忽略了进化对生物的意义,即不包含生命的意义、进化的倾向和人类的自由,人在这种进化论中没有自己的自由意志,这是一个柏格森不能接受的暗淡的世界。他认为表现为不间断的生活、行为和自由的“超意识”,才是生命冲动的起源。
柏格森的生命哲学是对近代、特别是 19 世纪以来迅速发展的科学和理性的反动,在当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但是,如果说弗洛化德的学说尚不乏科学依据而成为 20 世纪的重要理论的话,柏格森却没有也不能用诗意的想像来代替科学的论证。他在《创造的进化》中虽然列举了大量的例子,但是缺乏思想的精确性而陷于神秘主义,因此在当时就受到一些哲学家的批判。他对直觉的探索无疑为普鲁斯特、吴尔夫等作家在意识流技巧方面的实验开辟了道路,扩展了文学的现实领地,但是在哲学上的影响却日益衰退,不久便被存在主义和现象学所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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