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的冬天》

（1961）

伊坦·郝雷年轻，有头脑，受过高等教育，并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但由于他尚存一点良知，不愿像世人那样去偷窃，使他一家生活困顿。为养家糊口，他不得不到一个他平时看不起的意大利商人马鲁诺的杂货店当伙计，终日周旋于货架和柜台之间，度过了一个个烦恼而又无望的冬天。

勤俭忠诚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儿女逐渐对他表示不满，他愈来愈对自己的处境焦躁不安，便昧着良心向移民局告发对他怀有某种亲子之情的马鲁洛，软硬兼施地让银行家贝克为自己服务，采取卑鄙手段赢得了一块重要土地：甚至还幻想并策划去抢银行。因他告密被遣出境的马鲁洛竟把他当作诚实的小伙子，临行之前将铺子移赠给他。14 岁的儿子又在全国少年征文比赛中获奖。在他一个个目的达到之后，他却感到心灵的空虚，陷入自我谴责之中。因他有意怂恿而酗酒致死的少年好友的影子让他夜不成寐，加重了他的犯罪
感。此时，儿子在征文比赛中作弊的丑闻又被揭发，面对责备，儿子竟反唇相讥：“我敢打赌你自己从前也准抢到过这点儿好处，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干的。”这像在他内心斗争的天平上投下最后一个法码。他萌发了自杀的念头。在濛濛的雨夜，走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这是斯坦贝克创作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他借鉴了现代派的某些表现手法，将抒情与叙事融合在一起，穿插回忆与独自。作品的主体色调是悲剧性的，但在悲剧之中也有一点亮光。

（钟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