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巴特勒·叶芝
在我的写作生涯中,我对斯堪的那维亚国家总是满怀感激之情的。年轻时,我就与友人合作,花了多年时间,撰写了一部对英国诗人布莱克的阐释性的著作。布莱克最初是你们的斯威登堡的信徒,经过激烈的反叛,最终还是回到他最初的信奉。我和我的友人不得不屡次求教斯威登堡的著作,来对
布莱克的某些晦涩段落作出解释,因为他的著述神秘晦涩,还有反证法。然而,布莱克对英国这 40 年来富有想像力的思想的影响,与柯尔律治对其身后
40 年的影响一样巨大。在诗歌和绘画理论中,布莱克始终是斯威登堡的阐释者或叛逆者。近年来,由于斯威登堡的缘故,我已热衷于他的著作了。当我接受你们来斯德哥尔摩的邀请时,正是在他的传记中找到了我所需要的资料。此外,倘若没有易卜生和比昂松的影响,我们爱尔兰的戏剧是不会诞生的,你们此刻也不会授予我这一巨大荣誉。30 年来,一些爱尔兰作家在各种团体中聚会,并对他们民族的文学作了无情的批判,把爱尔兰文学从狄隘的地方主义中解放了出来,从而赢得了欧洲的承认。我今天获得的殊荣正是他们的理想。在这些作家身上,我受益匪浅,在后来参加我们运动的作家那里,我也获益甚多。当我回到爱尔兰,这些男女作家,现在已与我一样年迈的作家,会在这个巨大的荣誉中看到那个梦想的实现。我内心深处知道,要是他们不存在的话,我今天所得到的荣誉将会失去光彩。
在叶芝先生发表获奖演说之前,学院院长艾纳,隆伯格起身表达了对这位爱尔兰作家的祝贺:
叶芝先生,一个比我高明的人已对我们讲述了您的文学创作的见解,在此场合,陈了对您从爱尔兰岛带给我们的迷人景象表示我的赞美和感激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欣喜地聆听着仙子与精灵的故事,你用这些故事使我们与他们相识了。我尤其为您那句“银闪闪的小鳟鱼”的诗所打动。在另一首诗中您唱道,“时光一点一滴地流逝,像一炬蜡烛渐渐燃尽。”确实,今天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假若它也能长留在您的记忆里,那我将会感到十分荣幸。
(引自四川文艺出版社《抒情诗人叶芝诗选》,1992 年,裘小龙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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