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定州农村夫妇俩,新婚不久,感情甚笃。秋季,妻子娘家村中演社戏,因而回去观看。不到两天,丈夫去岳家催妻归,妻子要把最后一夜戏看完,执意留一天;丈夫愤愤而去。晚上,他潜赴戏台下面,乘妻看戏入迷得意忘形之际,竟将她的一只绣鞋脱掉带回,想用这恶作剧羞辱她一番,以泄其愤。不久妻子发现丢失一鞋,推测为轻薄少年所为,又怕人们发觉笑话,赶紧用布絮将一足缚住,乘黑夜骑一驴由娘家回到夫家,并有一人相送。回到家后,丈夫故意严词诘问鞋为什么丢掉一只;并说明日查到这只鞋,找出瓜葛,就把她杀了。说完他径自睡去。妻子既愧且惧,无地自容,于是悬梁自缢。丈夫半夜醒来,发现妻子已轻生,既恐怖又后悔,想到夫妻间的深情,又凄然泪下。可是为了避己之祸,他乘夜把妻尸投到邻近寺院旁的井中,然后谎称妻子当夜并未回到家,反诬岳父。岳父说当晚妻子即归,并有人送,送的人还听到妻子和婆婆在开门时应答的话,婆婆也承认这一点。于是,官府严刑拷问丈夫,丈夫吐露了实情。官府至井旁验尸,井中却捞出一和尚尸体,众皆大惊。原来妻子并未缢死,只是昏厥,投入水中,醒了过来,在井底大声呼救,和尚五更起来挑水,发现井下有人,放下绳子想把她拉上来,但她力弱抓不住绳子;正好又来一少年,和尚决定下去救她,叫少年在井上拽绳子,和尚到井底,把绳子拴在女子腰上,然后少年把女子拉到了井上。少年一见女子十分美貌,顿生歹念,不仅不再把和尚从井下拉上来,反而以大块石头投入井中,砸死和尚。妻子一看这少年不是好人,但四顾无人,在他威胁下只得随他到一僻静的土室中。少年说送她回去,因衣服透湿,可先在室内脱下晾干再回。说罢他即出去。妻子将衣服脱净,赤身露体之际,少年由窗越入奸污了她。事毕以后少年对她说:“你现在无法回去,和尚死在井里,命案在你身上。而且你回去,丈夫也饶不了你。我是新乐人,在这里为人帮佣,明天我两人一起回去,我娶你为妻。”事到如今,妻子也只得同意了。只是要他设法弄一双鞋来才好走,因为她仅有的一只鞋又丢在井里了。这时官府已在井中发现尸体,少年惶恐不安,突在田野间发现一双女鞋,赶快拿回土室准备给妻子,刚刚到土室里,就被两个差役拿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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