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与高仙芝(古书情节)

封常清身材瘦长，眼睛有缺陷，脚短而跛。高仙芝任夫蒙灵察都知兵马使，常清为仙芝侍从。适逢达览部落都叛变，从黑山向北，西到碎叶，派仙芝率骑兵二千截击。常清在军幕中暗暗写了报捷的文书，把高仙芝想说的话，全面地说了出来。仙芝感到惊异。后来高仙芝任安西节度使，封常清任节度判官。每逢仙芝出征，经常指派封常清办理留守事务。仙芝乳母的儿子郑德铨已任郎将，在部队中威望很高。郑见封常清出自高仙芝门下，一贯轻视他。骑着马从封常清面前奔突而过。封常清到节度使办公的宅院，命令手下人秘密把他引到厅里。经过几重门，都随后关了。常清从案桌后面出来对他说：“封常清出身地位低下，先前当中丞的侍从，现在中丞以我为留后使。郎将何得无礼?”下令把郑捆起来，打了六十棍，爬着拉出。仙芝的妻子和乳母在门外大哭求救。常清不予理睬。事后仙芝见常清，没说一句话，常清也未请罪。封后来任安西节度使。天宝十四年，在华清宫朝见唐玄宗。玄宗问起安禄山叛乱事。常清就说大话来安慰皇帝。说：“我请求拿着马鞭过河，几天内就可以割取安禄山的头悬在京城的门上。”唐玄宗正愁闷，觉得他的话很有气魄。就派他到洛阳，十多天，招募六万人，接连作战，没有取胜。封就与高退守潼关。高做荣王李琬的副手领兵五万向敌进攻，十二月十日到陕州，十一日封在东京战败，十三日安禄山占领洛阳，常清逃到陕州，因贼锋锐不可当，就烧了太原仓库，领兵退到潼关，修治守城的器具。贼不久到了潼关，未能入关，是高出了力。朝廷削去封的官爵，命令他以普通人的身份在高的军队中工作。监军边令诚与高不和，他入京汇报，谈封溃败的情景，玄宗大怒，派遣令诚去斩他。常清临刑上表，动刑后，把尸体陈放在粗席上。令诚对仙芝说：“也有恩赐给你的命令。”仙芝说：“我撤退是犯了罪，死不敢辞，然而说我克扣兵饷和上面赏赐的东西，都是凭空诬赖我。”对令诚说：“上有天，下有地，兵士都在，难道不知道吗?”士兵齐声说：“冤屈!”这声音震动大地。高看着常清尸体说：“封二，你从低微到显贵，我提拔你，接替我任节度使，今天又和你同死于此，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吗?”令诚就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