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夫差准备攻打齐国,伍子胥认为不可,并分析当时的形势:齐国与吴国,风俗习惯不同,言语不通,我们占有齐国的土地不能居住,占有齐国的人民不能役使。至于吴国和越国,土地相连,边界相邻,田园交错,连成一片,风俗习惯相同,言语相通。吴国和越国之间势不两立。越国对于吴国来说,好比心腹之疾,虽未发生什么变化,但它的危害很大而且是在身体之内啊。齐国对于吴国来说,好比疥癣一类的小病,用不着急于把它治好,它不会危及生命。现在放弃越国而去攻打齐国,这好比畏惧老虎而去刺杀大猪,虽然取得胜利,后患并没有根除。太宰嚭不同意伍子胥的意见,并声称:君王的命令之所以不行于中原各国,是由于齐国和晋国的缘故。君王若攻打齐国而战胜它,调动它的军队来监视晋国,晋国必然会听从命令了!这样一来,君王一举而征服两国,君王的命令必定行于中原各国。夫差不听伍子胥的意见,而用太宰嚭的计谋。伍子胥说:“天将亡吴国的话,就使君王进攻而取得胜利;天将不亡吴国的话,就使君王进攻而不能取得胜利。”夫差不听,伍子胥两手提起衣服,大踏步走出朝堂,说吴国朝廷必定要生荆棘了。夫差发兵攻打齐国,战于艾陵,大败齐国军队,回来就诛杀伍子胥。伍子胥将死的时候,大声呼叫先王太伯,并说怎么能留下一只眼睛来看越国进入吴国啊!说完自杀。夫差将他的尸体投入江中,挖出他的眼珠,悬挂在东门上,说:“看你怎样看越国人进入我们的国土吧!”过了几年,越国报复吴国,破坏了吴国的国都,绝灭了吴王的后代,毁坏了吴国的社稷,平夷了吴王的宗庙,夫差被擒。夫差将死的时候说:“死人如果有知的话,我有何脸面见子胥于地下!”于是用黑布蒙面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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