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甲,是农家子弟,父母非常疼爱,认为他身体弱,不叫他干农活,他有个叔父在城里开中药铺,就叫某甲到叔父那里学生意。叔父好喝酒,每每叫某甲到对门屠夫家的小店去打酒。某甲初来时才十二三岁,长得眉清目秀,屠妇很喜欢他,每回多打酒给他。几年后,某甲已十六七了,屠妇对他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吗?”甲说:“知道。”屠妇又问:“那你怎么报答我呢?”甲说:“不知怎么报答。”屠妇笑着说:“这容易。”于是弄些酒肉两人一起吃了,带某甲上楼,诱他做了男女之事。以后凡屠夫不在,两人常私通,没有人知道。一年中秋,某甲与药铺徒弟们一起散步赏月,遇雨而返,结果药铺门关了。屠妇在楼窗窥见,适值屠夫外出,就开门迎他进屋欢会。不巧屠夫因雨而回,某甲乘个空子跑出来。但夜已深,怕叔父斥责,不敢敲门。屠夫醉眠,屠妇开窗见甲,甲因为帽子忘拿丢在屠家,以手扪头,且伸手作索取状,向屠妇示意,她竟误会为某甲令她杀夫,她也就竟然把丈夫杀了再招甲入其家。某甲入内见屠夫已死于床上。甲不满屠妇杀夫,找到杀人的刀,反把屠妇杀死,取了帽子,径直回到乡下自己父母处。有个皮匠,是屠家邻居,素日也看上屠妇美艳,这日天未明挑担而出,见屠家大门虚掩,又知屠夫昨晚外出(不知已返),心想妇人独自在家,正是机会,就大胆上楼,只见夫妇二人皆死,血流满地,吓得赶忙下楼回家,紧闭大门,不知自己鞋上已沾满血迹。天大明后,街道上铺子都开了门,见屠户家门开而呼之无人,入室得悉情状,又追随血迹到皮匠家,把皮匠缚送官府。皮匠在严刑之下,诬服。过了几天,某甲从乡下家中回来,知道皮匠受了冤枉,就到官府去自首,并且详细说明事件的始末。官府认为某甲真是个义士,就减免他的罪,得以不死。皮匠也得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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