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绍闻被夏逢若、张绳祖等诱赌数回之后,如苍蝇见血,欲罢不能。母亲王氏见绍闻偶尔赢回几串钱,往往乐不可支,这更助长了绍闻的赌兴,越发大赌。妻子孔慧娘、义仆王中想方设法,百般规劝。绍闻有些醒悟,下决心改志读书,不见外客。夏、张多次招他,都碰壁而回。两人设下计谋,要拉绍闻再入陷阱。一天,绍闻正在碧草轩苦读,绍闻母亲王氏派人来叫他。回家进门只见地藏庵范尼姑正与母亲说话。范尼姑对他说,庵中要修伽蓝宝殿,为菩萨洗画全身,央张进士作了募疏头,但张进士年老眼花无法写,请绍闻挪步到庵里去写几个字。第二天,范尼姑派轿子来,绍闻登轿到了庵中,却并无什么张进士的疏引。年轻美尼慧照央他写几张字帖儿,以便她以后练字。绍闻拈笔在手,慧照一旁为他磨墨。范尼姑推说有事,走了。午饭后,绍闻与慧照握手恋恋而别,刚出门,却见张绳祖和他的打手白兴吾来邀他吃酒。绍闻辞道:“我近日立志读书,不敢遵命,改日府上叨扰谢罪。”张不依,说:“贤弟若不随我去,就罚你三碗冰冷的井水。”绍闻见他话中有话,又见白兴吾跟着,料不去也无法脱身,只好跟去。一进张宅,绍闻就听到“么么么”,“六六六”,喊叫不绝。张拉进绍闻,以酒菜招待。妓女红玉上前,挨挨擦擦地与绍闻坐在一起,笑媚媚地说些思念的话。不一会,绍闻半醉,见众人赌得正欢,心内痒痒,也要赌。红玉假惺惺地劝阻,这更激起绍闻要赌的心,拍着胸膛下场。及到天明,绍闻共输四百九十三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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