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臣有二马,故常奇之。日瞰豆数升,饮泉一斛,然非清洁宁饿死不受,介胄而驰,其初若不甚疾。比行百余里,始振鬣长鸣,奋迅示骏,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为马,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值复襄阳,平杨么,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不然。日所受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跃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取为马,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
本文题为论马,实是论人。作者先提出“骥不称其力,称其德”的观点,再用良马饮食需求甚多甚精,不逞一时之快而能致远与驽马粗食滥饮,“好逞易穷”,组成对比,说明良马应有好的待遇。作者实质上论述了怎样识才与育才的问题,所说之理,显然与韩愈之意相近(见韩愈的《杂说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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