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活着》在原着作品基础上人性化的叙事创新
(一)影片表现政治化背景下人的不确定性。小说直面生存苦难,在对“形而下”的生存关怀中探索“形而上”的人生哲学。围绕着福贵一家,讲述了一个死亡的故事,书中采用第一人称,一个朴实的农民讲述他的经历,小说的口吻和语调,平稳而真实,波澜不惊,没有抱怨,却让人听着感到心碎。像小说作者曾说,只为活着本身而活着,不为任何之外的任何事任何理由活着。
(二)电影《活着》对原着内容的叙事创新。以张艺谋重氛围,善色彩的特长和张狂艺术手法,影片《活着》却丝毫没有以往的特点,它叙述故事的风格比小说内敛的多,影片删去了原着中不断死亡的血腥写作,留下了对苦难遭遇的隐忍和承受,使主题得到了更高的升华。
1.故事背景的改变。故事的地点从南方变成北方,地理位置的改变对北方长大的张艺谋来说影片更易于讲述,小镇虽在北方,但它看起来有似乎与外界未有大多的联系,故事全是透过小镇映射到全中国。
2.人物结局的改变。小说中的人物相继以死亡告终,最后只剩下福贵和老牛,人物孤独的痛楚直抵人心。影片的改编有较大的改变,福贵不再是自己一人,家珍虽身体不好,但没有死亡,二喜,馒头依然活着,他们的存在给予人以希望,只要人还在,一切都在。
3.叙事角度和人称的改变。小说中的叙述者是福贵和“我”,并在福贵的回忆下慢慢进行的,由少年的嗜赌成性,到中年历经亲人离去学会坚韧,再到老年的宁静淡然,以年龄作为时间轴线,体会福贵活着的真谛。之所以会发生如此的反差,根本在于叙事人称的变化,第一人称所表现的一切都与叙述者有一种生命本体上的联系,这种叙事便必然具有一种性格化的意义,它是超乎于叙事本身提供的内容之外的。
4.主题的改变。小说叙述的冷酷和极端是余华追逐内心梦魇的结果,他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一部经典的作品;电影的温情和信念是张艺谋对生存意义理解的外在表达,他塑造人物的同时也展示了自己。
(三)视听语言上的具象与强化。影片《活着》所表现出的视听语言是丰富而具有深层内涵的,如影片中的道具,音像,色彩等,都是构成一部电影的重要元素,它们的运用为影片表现其主题内涵有不可抹灭的功绩。
1.色彩的寓意。电影中凤霞结婚的片段将红色运用到了极致。房屋墙上画着红色巨幅的毛主席头像,结婚用的一本本红色的毛主席语录,凤霞一家在红色主席头像下的合影,人人佩戴红色袖章,一场婚礼变成了红色的革命庆典,影片夸张的手法,意在批判当时的错误革命,让人以思考。通过色彩,来传达人内心的情感,寓意影视化的人性的哲理内涵,表现影片的主旨。
2.音乐在片中的感染力。影片《活着》的创新点在于配乐吸收了西北的秦腔,加上影片画面,营造出有心而生的荒凉感。片中出现最多的音乐是“似水流年”,曲子充分发挥了民歌的特色,每一次的响起都为故事的主题进一步深化。结尾处,当老年的福贵给小外孙说,“到那时候,咱们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了”曲子响起,观众在通过银幕体验主人公的悲喜人生同时,不断接受音乐影响,将其与主题融为一体,人只有活着才是一切。
3.道具的象征意义。电影中皮影看似被人操控,所要表达的却是人像皮影一样被命运操控,皮影纵然表演的再好,也逃离不了控制它的那双手。人生这场戏唱的再好,遥控器始终在命运手里,结局只能像皮影一样,终究不能自己做,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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