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在方言电影《钧瓷蛤蟆砚》
乡村梦想叙事中的功用《钧瓷蛤蟆砚》中的乡村梦想叙事之所以得到成功展现,就在于语言起到了重要的功用:一是镜头语言,一是电影中角色的具体对话语言。
(一)镜头语言的功用
电影的特点就是指“运用形象的类似电影电视的画面或画面组合的文字来表现事物的一种语言方式”[2]。观众可以从镜头拍摄主题及画面的变化来感受拍摄者透过镜头所要表达的内容。一般来说,镜头语言没有规律可言,但是在每一部电影中都会有一定的特点和模式。
鸡鸣声、刨木材声音、大花哼哼声初步奠定了影片的农村主题风格。随后镜头一转进入刘婷爸爸看模特秀和妈妈炒菜的近景,新农村的形象逐渐呈现。再接着影片全景呈现两人在河边谈情说爱的场景,其中的对话清晰呈现出了冲突中的乡村梦想叙事。特写镜头的广泛运用使得影片充满了喜剧色彩,比如刘婷爸被溅了一脸酱油的镜头,刘婷爸学猪拱地的镜头,永生爸与刘婷爸吵架跌倒摔裂裤子的镜头,刘婷爸想象自己变成美女的镜头等,让观众在嬉笑中感悟到了乡村各色人等在金钱诱惑下的复杂心境。
此外,快慢节奏的结合使整体的镜头推进比较顺畅。涉及农村场景镜头推进和节奏都比较慢,但是一旦涉及城市主题,节奏就进入了快进模式。虽然是农村题材,但主要人物角色的年轻化、时尚化及梦想的追求让观众觉得影片整体上充满着时尚感。但农村场景的快节奏调整,比如刘婷送酱油、进院被小板凳绊倒等也增加了电影的趣味感。
再则,动画的使用也为电影增色不少。比如小花寻找到钧瓷蛤蟆砚场景、雷劈永生说谎场景、飞机洒雨场景、“大花号”飞机上天场景等,这些动画的内容除了避免高难度拍摄的困难、降低成本之外,还起到了镜片片段之间的桥接功能,更增加了影片的喜剧化效果和新颖性。
(二)剧中人物的具体语言
除了宏观角度的镜头语言之外,影片中人物之间的对话语言也使得相关梦想叙事变得更加多样与丰满。剧中糅合了戏曲语言、歌唱语言、普通话、河南方言、广东话等各种语言形式。
“半瞎子”大伯老德福的语言主要是戏曲语言和河南方言的结合,他的语言主要承担了乡村叙事的功能。凭着这一功能使得他作为乡村记忆保留人的权威性不容置疑。因为他对蛤蟆砚的鉴别与城里文物鉴定人员的判断几乎无出入。通过这个人物,观众对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加深了理解。此外,他利用自己的河南方言去为永生做媒。虽然结果失败,但他也传递出了传统农村的门当户对理念。通过他的语言,我们能读出老一代村民受传统农村文化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
刘婷婷的语言几乎都是河南方言,但是她的“城市梦”中普通话占据了重要的地位。说普通话对她来说是成为城市人的标志之一,而且是第一个必要环节,放在服饰、交通等条件之前。婷婷爸爸的语言和永生爸爸的语言有极大的相似性,一个称自己孩子“死闺女”,一个称自己孩子“憋仔”,各处的表达都完全是河南特色,对自己的乡村文化心存排斥,且不愿像老德福保留这些记忆,时不时蹦出一些新词,比如老布什打伊拉克、天下无贼等。婷婷妈妈的河南方言中夹杂着歌唱的成分,她对《故乡的云》《我的太阳》的改版为剧中人物的梦想叙事添加了更多的喜剧色彩。
永生的语言除了个别英文单词,比如“yes”“no”“okay”等外,全为河南方言。他对自己语言的坚持不亚于他对自己梦想的践行。他的乡村梦想叙事是以农村为中心的,那么他对自己方言的保持也无可厚非。
白来财的梦想叙事依靠普通话、广东话和河南方言来实现。他是农村人,但是有较高的梦想。考北京电影学院、成为城里人、演戏是他的梦想。不幸的是,梦想落空了。这样一来,原本相应的语言被逐渐祛除。他扮演香港人说普通话,但使用自己的方言时却结结巴巴。白来财的锒铛入狱为现实中从农村走向城里的人们敲响了一记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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