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过正无以矫枉――女性本位观的意义
周作人和张竞生都曾是“新女性”的积极拥护者。只不过,在“男女平权”的时代最强音之外,周、张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女性本位”问题,发出妇女解放“当依了女子的本性使她平匀发展”的微弱呼声,或干脆直以”新女性中心论”相号召。[2](上卷P161)女性中心、女性本位的妇女观无疑是对传统观念的极大挑战,即使是在现在,也为许多人所不能接受。
虽然当今社会号召“男女平等”,但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是男女权利、地位之平等难以实现。提倡女性本位无不有其“过正矫枉”的积极意义。这对于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其价值的发挥都有不可否认的意义。自古以来,男性选择伴侣的权利和获得性主导权不容置疑,但女性追求爱和拒绝爱、享受性欢乐的权利呢?张竞生的社会理想,是让全体中国人都树立一个“美的人生观”,以此指导人们实现其“美的人生”,进而将中国带入“美的社会”。在张氏一系列美的设想中,妇女无疑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美的社会”便是以“新女性为中心”的。[1]在今天社会,张竞生的理想似乎还是难以实现的。对于女性最大的束缚其实在于自身,在长达几千年的男尊女卑传统之下的女性实现自身的觉醒仍然存在很大的困难。且不谈“女性本位”是否能为广大的人们接受和实现,但它至少对坚固的思想壁垒产生了强有力的冲击。
电影《萧红》以一个民国才女为我们展现了这样一个女性形象――她敢爱敢恨,追求自我实现,她在男人中挣扎却为其所束缚。“女性本位”借由萧红这样一位“中国式娜拉”的女性形象,在她追求理想、追求爱情、追求尊严的艰辛历程中向我们展现出来,即使隐晦,但女性本位的意思在电影的叙述中悄悄闪光。(作者单位: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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