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里联系甚微的故事情节
这位导演的作品中没有寻常故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等常规的叙事结构。例如《奇异小子》,其中存在两条主线:一条是整天浪荡在城市街道中以杀害流浪猫为乐、沉醉于毒品、游手好闲、与神经不正常的性工作者滥交、出于善良的本意但是杀害了一个意识不清醒的老人的少年所罗门和图姆勒;另一条是只在乎打扮、玩乐、讨论男孩,照顾并找寻丢失的家猫的以多特为首的少女们。这两条主线杂糅了类似于纪录片的特殊元素,其中有对真实人物的问询、来源于真实生活的故事情节。其中还存在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他先天残疾不能说话,终日戴着夸张古怪的装饰,他将男孩和女孩分离开来。作者的另外两部作品依旧使用了这种叙事方式,它们看似零落的、毫无关系的情节,也存在着一定规律,并随机地在一个时机消亡。
被拼贴起来的片段,也有着全然随机的、土崩瓦解的秩序,并且消失在一个自然而然的破灭时刻。就主题来说,它们阐述的是一个问题:创造自身的真实并以之为居的这些流浪者和梦想家们,单纯的灵魂和坚守并不稳定。导演使这两点完全地分离开来,让它们保持不依附于其他事物的特性。另一部作品《假期》有几点不同,作品里似乎只包含了一天故事线索:主角们踏上了自己的征途,随着故事情节的不断发展,同样的对白被反复提及,同一首背景音乐被反复播放,回放的画面与放慢镜头速度的特殊技巧也反复出现,这些都使故事变得复杂起来。作品的片头与片尾风格相似,并且都有鸣枪的声音。这个环境充满了光怪陆离的幻想和如坠云雾之中的迷蒙,电影里永恒的假期被封存进流动的没有尽头的故事中,像一场无穷无尽的梦境。 导演尽自己所能去描绘一种特殊的体制,即故事的发生都是随机的,互不影响。他曾如此描述自己的影视作品:“我将它当成一本陈旧的家族照片集,在孩子的小宠物旁边有妈妈种植的草莓,紧邻着的,是你第一次走路时蹒跚的姿态,再旁边,是你们在非洲旅行时的合影。”每张照片都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并没有关联,而把它们看作一个整体时,它们就是家族整体故事的最好载体。他不认为人们真实的生活会像电影里那样,故事的发生与发展互相影响、盘根错节、密不可分。在内心深处,他认为人们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是独立地存在着,难以用直白的逻辑将它们联系在一起,而他的作品也都延承了这一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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