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个体的人物
晚期资本主义同样被称为媒体传播似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虽然取消了时空上的距离感,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却越来越大了,人与人之间不能很好地相互沟通。《重庆森林》中所有人物都是在自己与自己对话,在内心中与自己沟通,女服务员喜欢上了主人公,当主人公不在家的时候,她跑进主人公的家里,看电视,吃东西,而在日常生活中碰头了却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电影中有一个画面特别值得思考,主人公与商店的主管在谈话,女服务员隔着透明的玻璃在擦玻璃,她格外用力地擦着有主人公倒影的那块玻璃,这体现了一种对接触的渴望,这说明人与人想要接触,但是却有“一块玻璃”挡在两人之间,这“一块玻璃”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虽然能看见,仿佛近在眼前,但却永远接触不到。电影《重庆森林》中有一句台词出现了两次:“我和他最接近的时候只有0.01公分。”这“最后的底线”就是现在都市人群所特有的,虽然很爱,但是也不流于表面,人们一直是飘零的个体,从来没有结合在一起。
虽然这些人是飘零的,但是他们仍然有着不明所以的希望,他们追逐着模糊不清的东西,这也是王家卫电影的一贯作风。在电影《阿飞正传》中,主人公觉得自己就是一台永远不能停下来的发动机,在醉生梦死的生活中,他还有着自己追求的东西,他想到国外寻找自己的母亲,然而他并没有找到,他这台发动机才停止运转。电影《春光乍泄》中,一些环境也有着不同的寓意,它们大多象征着一种人生的目标,但是在当今的社会里,时间的深度以及空间的距离逐渐地消失之后,所有的东西都以文字的形式漂浮在表面,主体都已经消失,这种追求、这种希望是毫无意义的幻影。
在当今的电影里我们同样能体会到这种感受,比如追求时的急躁不安,“求不得”的绝望。《重庆森林》中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小镜头,这些小镜头十分感伤,同时在这种忧伤中又夹杂着自命不凡的欣喜,这些现代社会中悲惨的主人公们,他们通常已经没有“神圣的癫狂”,他们的心理状态已经被消耗殆尽,他们是悲惨的。在王家卫的电影里,从来都没有救赎,有的是一种另类形式的心理安慰,在这种飘零的、没有定所的、无归属的环境下,这种安慰也仅仅能满足于表面。在王家卫的电影中有着大量的无归属感元素,电影《重庆森林》中,主人公为女毒贩子摘掉了她的鞋子,在飞机上工作的阿飞为主人公又开了一张上飞机的证明,这让人们在这种现代都市冰冷欺骗的生活中,体会到了安慰与温暖。人们以往的想法有了改变,自我的情绪占了主动,人们的创新能力、灵感、主观能动性弱化了,留下的只有一个客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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