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会》中的女性形象
(一)华裔女性的身份构建
对于电影《喜福会》而言,其中涉及了两代人的关系,即母女之间。这部作品中表现的是美国第一代移民与第二代移民之间的一种关系。《喜福会》中的母女身上有历史的沧桑感,也有现实生活中的一种沉重。尽管有沉重沧桑的感觉,但是电影中母女的情感纠葛是一个主要的线索,在电影中,主角是女性,男性反而成为陪衬,女性在自我的世界中找寻自己,对自己的身份进行重新构建,这对于美国华裔女性意识的探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作为美国的华裔女性,她们要对自己的身份进行建构,具有一些特殊的意义,对于其中的母亲而言,她们是出生在中国的,也是在中国成长起来的,在成长的过程中,中国的传统观念对她们的思想有很大的影响,她们在长期的中国观念影响下,对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一种定义,而且也希望通过教育传递给自己的女儿。他们在美国要开始全新的生活,要面对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文化背景,要学会在新的环境中融入进去,对她们的身份构建而言,也有一定的难度。对于女儿而言,她们从小就开始接受美国的教育,可以说一口十分流利的英语,但是在生活中始终无法摆脱母亲的影响,当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都会投入到母亲的怀抱中去寻求安慰。可以说,母亲在她们的生活中,成为一种救命稻草。母亲的形象,不仅是一种为了生活和命运在奋斗的形象,也是一种依靠,一种依赖的形象。这使得她们的身份变得双重,在美国的社会上,这种多重身份给美国华裔女性带来了一些尴尬。不过,这种文化身份上的冲突,又带来了机会,即重新认识母女关系的机会。尤其是在母女之间的矛盾得到化解之后,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母亲和女儿获得了一种共同的意识觉醒,这是一种女性意识的觉醒。即在各种矛盾之中,有必要活出自我,喊出自己,并且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价值。比如在电影中,露丝在母亲的劝导中,在外婆的故事中,开始对自己的人生以及身份进行思考,从前对丈夫是言听计从,但那之后,露丝开始坚持自己的意见,这就是一种崛起,在觉醒的过程中,母女之间,甚至是与外婆之间,通过一种共同的精神实现了互通,因为都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认识到了女性的重要性,敢于为自己说话。 (二)女性对性别歧视的一种觉醒和意识
无论是女性作家还是女性导演,她们都很注重在作品中体现出自己的性别话语属性,即女性也是重要的个体,在社会上应该与男性一样具有同等的地位。女性要建立一种自我的声音,一种自信的声音,才能为自己而活,茜莉想要将自己解救出来,最关键的也是要找到一种属于自己的声音,那是一种女性意识的声音。在《喜福会》中,母亲的经历都涉及了女性身体这个话题。在吴夙愿的故事中,男性的形象是缺乏的,她生下孩子之后,就独自面对社会上的战乱与硝烟,男性并没有给他提供身体上的保护,可以说,她的身体在男性看来,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安梅的母亲在身体上遭受了践踏,以至于她想到了自杀。从她们的身上可以看出,女人的身体一直都是出于一种被剥夺的状态,那不是属于她们自己的身体。其中,吴精妹没能找到丈夫,被自己的母亲和薇佛蕾瞧不起,罗斯面对丈夫的时候,非常体贴,但是她的丈夫却将她的这种体贴看成是没有主见的行为,对这种行为是鄙视的。《喜福会》中,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她们面对自己的身体的认识都是片面的,比如,对无法取悦男性时感到失落,对身体遭受到践踏之后感到十分绝望,从一开始她们并没有意识到要发出自己的声音的必要性,没有意识到作为女性,也应该要抛开性别的差异,与男性一样在社会上存在。在后来的情节中,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都开始渐渐对身体有了一些认识,对自己作为女性这件事实有了意识。在传统的好莱坞电影中,女性形象总是被压制的,她们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不能将自己当成主体,她们的欲望也是屈从的,她们如果敢拒绝这种生活,甚至有可能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这种身体上的觉醒是一种与意识觉醒一样的根本性质的觉醒,只有将自己看成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体,才能实现自我。这种觉醒意识对于美国华裔女性而言,是一种十分可贵的品质。在由白人男性主导的社会中,不同种族、不同性别要崛起,要肩负更多的压力。
(三)对抗性叙事中女性意识的觉醒
在传统的男权社会中,女性一直都是处于一种被动的地位,这是长期历史积累的结果,在任何一个国家,几乎都是这样的情况。女性要觉醒,需要冲破很多的阻碍和限制。在电影《喜福会》中,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就是冲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通过电影中人物形象在内心的独白,形成了一个循环的叙事结构。人物内心的独白是电影的一个重要表现方法,正是由于独白的应用,使得故事情节的正常顺序被打乱。一个个回忆的片断开始交错出现。时间主要是集中在上个世纪的几个年代中,空间则主要是在中国和美国之间进行交错出现,人物方面则主要是母亲与女儿之间的转移。电影讲述了麻将桌上的四对母女的生活经历,这四个故事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关系,但是其实内在联系十分紧密。她们都是讲述者,讲述自己的故事,从她们的故事中可以看出她们作为美国社会中的华裔女性,对性别、族裔以及身份进行追求的过程中的艰难。四个故事中母亲的回忆都是比较悲凉的,母亲也告诉女儿应该要怎么做怎么生活,但是开始女儿总是不太理解,是与母亲对抗的,但是结局的时候,女儿最终都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最终消除了与母亲之间的隔阂。女性意识也是对性别的意识,是对女性的角色、地位等问题的认识,是女性作为人的价值的体验和醒悟。女儿通过与母亲之间的交流,通过外界事物的影响,最终意识到了女性意识的重要性,与母亲一起对抗外界种族主义以及父权制度的束缚和压迫,并且最终成为自我的人,成为独立了的人。这种表现的手法,从最开始女儿与母亲之间的疏离和对抗,到最后母亲与女儿之间的和解,观众可以看出每一个女性的意识转变的过程,可以看出她们的女性意识的觉醒过程。
三?结语
女性要崛起,要不断寻求自我,找回自由,重要的是要瓦解长期以来压制在她们身上的父权象征体系,对于华裔女性而言,在美国的男权社会中要找到自己的定位,面临着双重难度,一是男权社会的压迫,一是种族和文化的隔离。《喜福会》通过对四对母女之间的故事的描绘,给观众展现了女性意识崛起的过程,展现了女性认识自我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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