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樟柯电影中边缘人的塑造
首先是契合的场景的运用。在贾樟柯的电影中与人物融为一体的场景也为人物的塑造增色不少。在《任逍遥》中比较多的一个场景就是废弃的客运站,斌斌约要去北京念大学的女友在这里见面,将自己借高利贷买的一部手机送给了她,女友骑着车在空旷的候车厅转了两圈见斌斌没有要一起走的意思就离开了这个废弃的车站,而斌斌默默的坐在车站里,仿佛和车站融为一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女友之间“哪儿还有什么以后”,所以电影中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同样被废弃了没有以后的旧车站,让人深刻体会到这个少年的孤独与迷茫。《小武》中嘈杂的声音和朴实拥挤的小城街道也凸显了人物所处环境的真实。契合的场景让电影中的边缘人物更加真实自然。
其次是电影的散文化的结构和开放式的结局。从《小山回家》开始,贾樟柯电影在情节上就没有太注重连贯与曲折,电影多是日常生活琐事的片段所组成。比如《三峡好人》就用“烟、糖、酒、茶”将电影划分为四个分段,分别来描述韩三明和沈红在三峡库区的寻亲之旅,然后通过二人同时看到的飞碟和经过的相似的场景将二人联系在同一时空当中。这种散文化的结构消融了电影所特有的戏剧性,同时也将人们对外部冲突的关注转向对人物行为及内心的关注。边缘人物多不善于用语言开表达自己的情感,这种散文化的结构更有利于为他们制造多一些的注视。贾樟柯电影中多为开放式的结局,《小山》中,小山在寻找回乡同伴受挫之后在路边摊理去了一头长发,也许他是下定决心独自返乡了,也许他决定重新开始;《小武》中,电影在小武铐在电线杆被群众围观时结束;《世界》中,赵小桃和太生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用一句“我们死了吗?不,我们才刚刚开始”结束整个电影,这种开放式结局能够引起人们对电影的各种猜测,同时也是对小人物命运的猜测,也能引起人们对于边缘人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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